不多時,只聽得“碰”地一聲,門被強勁的力道破開,一道紫色的身影邁了進來:“快走!”
“我們被封了內力……”沈懷棄話音未落,已被崔亦笑和季拈商一左一右地提了起來,衝出了門去。
“大哥……你內力沒被封住?”沈懷棄愣愣地看著季拈商健步如飛。
“那姓沈的太小看我們季莊的內功心法了。”季拈商微微一笑,回頭看了一眼方宅,驚訝道:“亦笑,你怎麼弄來那麼多的人的?”
“剛好遇到薛鴻影,就把他無神教拉下水,再順便招惹了梁門和蘇家。”崔亦笑說得輕描淡寫,季拈商和沈懷棄卻是一陣嘖舌——什麼叫大手筆,這招“聲東擊西”就是不折不扣的大手筆:一下子能把蘇家、梁門、無神教弄來稀裡糊塗地幫自己忙的,除了崔亦笑以外,恐怕沒有人辦得到。
“你怎麼把那幾批人弄到一堆的?”季拈商好奇地問。
“我本來只和薛鴻影打了起來,但被梁門和蘇家那幾個女人發現的時候,我恰巧說了句‘玉墜子’。”
季拈商笑了聲,他就不信那麼巧合,肯定是崔亦笑故意引起他們注意的。
三人離開方家不到半里,突然一陣勁風襲來,三人硬是被齊齊逼回去了數步,而剛衝開了內力的季拈商更是吐了口鮮血。
“把這裡弄得一團亂,不解決了就想走?”沈尋樓站在三人面前,微笑著對崔亦笑道,“你小子,不簡單吶。”
“你不去攔著那群人,就不怕他們把方家拆了?”崔亦笑冷冷道,“方仰一個人可攔不下那三路人。”
沈尋樓抱著手,不慌不忙地說:“反正那群人要找的是你,我抓了你們回去,把你交給他們便是。”
季拈商呸了幾聲,把嘴裡的血腥味吐了個乾淨,然後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讓你們幾個去把那群人趕走。”沈尋樓微笑道。
“如果我們不呢?”崔亦笑冷笑道。
沈尋樓竟是一陣大笑,然後露出狡猾的笑來:“那我就只有當著他們的面,再把你們三個的‘教訓’一頓,然後把你崔亦笑扔給他們處置!”
——此時,方宅大門前已經是亂作一團。
方仰不得不一邊解釋著“崔亦笑不在方家”,一邊和薛鴻影與梁門的人周旋。
好在蘇家人來的是二小姐蘇盈和大小姐蘇拂夏,由於和方仰頗有交情,於是信了方仰的話,還幫他攔著無神教和梁門的人。
而梁門的大小姐梁杏兒和女弟子游若卻不依不饒——梁杏兒是看薛鴻影不順眼,一定要收拾下這個“讓她看著就莫名來氣”的薛教主。而遊若,則是奉了梁錦的命令,不能放過和“玉墜子”有關的任何蛛絲馬跡。
“這麼幾個廢柴都對付不了,方仰你幹什麼吃的。”
三張俊朗卻不帶什麼好情緒的臉出現在眾人面前,為首的正是崔亦笑。
“方仰,你敢騙我?”蘇盈見了來人,立刻不滿地說了聲。
方仰只得苦笑。崔亦笑本來就是跑了再折回來的,他哪有說謊?
方仰無奈嘆氣:蘇盈固然好辦,找機會解釋便可,但蘇拂夏若是對他起了疑心,那方家在扶城恐怕是混不下去了。
“騙你又怎麼,盈兒?”季拈商笑嘻嘻地走上前來,“幾日不見,有沒有如隔三秋的感覺?”
“放肆!”一聲冷喝響起,一道鞭影便落了下來。
季拈商輕鬆躲開,一看那揮鞭之人,唇紅齒白,面若桃花,一雙鳳眼不怒自威,好個高傲不可方物的美人兒。
“這位姑娘,我與我未過門的娘子說話,你又插什麼手?”
“季拈商,誰是你未過門的娘子?!”語氣雖怒,但眉眼裡的欣喜和嬌羞卻是逃不過眾人的眼睛。
季拈商哈哈一笑,又立刻沉下臉道:“既然盈兒你不願意,那你我婚事又只有作罷,可不要再千里尋夫了。”
“你……”蘇盈一跺腳,便立刻飛身出去,揮劍刺向那人。
蘇拂夏看出蘇盈不是季拈商的對手,於是同蘇盈一道,與季拈商打鬥起來。
崔亦笑淡淡看了沈懷棄一眼,道:“愣著做什麼?還不動手?”
言罷,那紫色身影立即不見,下一刻已到了薛鴻影身前,兩人繼續起那場未完的一戰來。
沈懷棄呆呆地望著遊若,手裡那把沈尋樓還給他的鳳求凰卻遲遲不願動。
梁杏兒看了一眼這個呆頭呆腦的傢伙,微笑道:“我們是來找崔亦笑的,才不要和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