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蕃人。”崔亦笑微微一笑。
“他只是讓我不必理會,說等我回季莊他慢慢告訴我。”季拈商把信收好,“還有,他讓我們幾個去找一個人。”
“誰?”
“寒冰飛刀,方興。”想到又要扯上一股勢力,季拈商微微皺眉,他是越來越摸不準家裡那個老傢伙的打算了。
“找他做什麼?”
“殺了他。”
崔亦笑先是一愣,然後搖頭說:“方興人沒在扶城,昨夜我去過方家。”
雖然不知道那兩個老東西在籌劃著什麼,但是殺個人對他們三人來說並不是難事。
扶城真正的高手他們都瞭如指掌……昨夜他們因為是分散行動,所以故意跳過了他們,沒有輕舉妄動,想今天夜裡再一起行動個個擊破的。而方興,崔亦笑昨夜敢隻身前往,就說明他根本不被三人放在眼裡。
“方興現在回來了,”季拈商眨眨眼,“老傢伙的訊息很靈通的。”
崔亦笑聳肩:“那就去方家宅院。不過,在此之前……懷棄,你和那洪運是怎麼回事?”
突然被問到心事的沈懷棄一驚,臉上頓時紅一陣白一陣。
“那洪運有什麼問題嗎?你怎麼下那麼重的手?”季拈商也問道。
“不是我!”沈懷棄把鳳求凰放在桌上,“是它,它把洪運打傷的……”
崔亦笑和季拈商對看了一眼,崔亦笑輕輕地抬抬眉,似乎在說:我早就猜到是這樣。
季拈商想了想,把鳳求凰塞回沈懷棄手裡,說:“你拿著都會傷人,別人拿著那還了得?把鳳求凰拿好,以後注意點就是了。”
沈懷棄苦著臉,可憐巴巴地看看季拈商,再看看崔亦笑。
也不想想,當初是誰不聽勸告把這邪劍放出來的。季拈商在心裡嘀咕了一句。
崔亦笑拍拍沈懷棄的肩膀:“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在沒找到一個能容得下鳳求凰的安全地方之前,懷棄你必須守著它。我知道要你受苦了,但是你也不想天下蒼生生靈塗炭吧?蟲樓未來大當家,我想絕不會一把劍都看不住。我這個做二哥的對你有信心,很多人的命現在都握在你手裡。”
季拈商看著沈懷棄由哀求的可憐樣子頓時變得一副“大任在身”的豪情狀,不得不承認,除了哄女人,其它時候他真的不如崔亦笑會說話。
方仰剛從蘇家回來,就看到自家門口站了三個人,其中一個連打哈欠都顯得很儒雅的,正是昨夜給方家送“安神*”的崔亦笑。
“崔亦笑?”方仰頓時脫口而出。
正欲敲門的季拈商聞聲轉頭一看,也是一愣:“是你!”
方仰和氣道:“季少莊主別來無恙。”
季拈商立刻露出古怪的表情:“那個景盈……”
“二小姐沒在這裡。”方仰不禁笑了。
“方仰,我們是來拜訪令尊的。”崔亦笑不動聲色。
方仰盯著崔亦笑,看不出半點表情來,只是心裡隱隱有個聲音在提醒自己,爹絕對不能和這三個人見面。
“家父外出辦事……”
“叫他出來,”崔亦笑冷冷打斷了方仰的話,“否則先殺了你,我們自己去找。”
“是哪家不懂事的小娃來我方家鬧事?”一個帶了些鼻音,嗓音粗獷的男聲響起。
——方興!
與此同時,三道身影瞬間默契聚籠,一齊攻了上去,動作迅速得讓方仰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方興冷冷一笑,只側了下魁梧的身軀,手未動,而一排飛刀便已經飛了出去。
“叮叮”數聲之後,只見那些飛刀皆被那三個年輕人彈了開去,那飛刀落地,瞬間就化作了冰水。
方興看著那三個出手不凡,輕易彈開了寒冰飛刀的年輕人,不由得心中一驚,提高了警覺。
眯著眼看著其中那個青衣人手中幾近透明的劍,方興驚道:“季嘯風的兒子季拈商?”
季拈商微微一笑:“等你死了,我再告訴你是與不是。”
言畢,季家獨門劍法使出,融入了季拈商自己悟出的招數,整個劍招華麗得像舞,凌厲得像鷹。
方興只來得及匆匆擲出一道七星排布的飛刀陣,便急忙退開,而臂上已是一涼,定是被那蟬翼劍劃出了不淺的傷口:這兩個老鬼到底玩什麼把戲,他這個禍頭子兒子好象是玩真的?!
沈懷棄見方興定不是自己大哥對手,忽然皺了眉,獨自立在一旁沉思起來。
崔亦笑本看季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