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毒珠,然後一左一右拎起季拈商和往階,快速衝出了墓室。
還好季拈商和往階屏氣及時,所以中毒不深。一出來,往階就突然道:“那個下毒的人,拿走了盒子……”
“你要盒子還是要命?”崔亦笑皺眉,把兩人放到了空地上。
“盒子……絕不能被外人拿到!”往階的眼中滿是堅決,掙開崔亦笑的攙扶,一副要去追那黑影的樣子。
崔亦笑猶豫了片刻,只好道:“我去幫你追回來,你和大哥去找晉大夫解毒。”
季拈商嘴裡含著避毒珠,中毒比往階還淺,但是依然動用不了半分內力,無法和崔亦笑一同去追,於是只好點了點頭。
崔亦笑四下望了望,立刻朝著先前的方向飛去。
見崔亦笑繞回到了墓室前,方仰立刻從一旁閃身出來,把盒子遞了過去。剛才那下毒的人,正是方仰。
崔亦笑接過盒子,卻冷笑了聲:“杜鶴江竟然給我玩這一手。”
“怎麼了?”方仰不解道。
“這個玉鑰匙是假的,被他掉包了。”崔亦笑冷冷開啟那盒子,“做得倒是可以以假亂真,可惜他換盒子的一舉一動都沒逃過我的眼睛。”
“那怎麼辦?他已經中了毒,說不定已經死了……”
“剛才離開墓室之前,我經過他身邊的時候用針封了他的心脈,現在應該還有一口氣。”崔亦笑合上蓋子,“你先離開,一會回來不要露出馬腳。”
“好。”方仰答應了聲便立刻離開。
崔亦笑幾步走進墓室,摸出一隻小瓷瓶,倒了一顆解藥在手裡,分作兩半。然後拉起昏迷不醒的杜鶴江,把藥餵了下去。
待杜鶴江一睜眼,崔亦笑便直接問道:“玉鑰匙呢?”
杜鶴江大口緩著呼吸,瞪著崔亦笑道:“你……你根本沒打算幫老夫對付往階……你一開始就謀計著拿走玉鑰匙、殺了我和往階!”
“不錯,”崔亦笑冷冷道,“往階中的醉杏散估計現在已經發作了,你要是不想陪他上路,就把真的玉鑰匙給我。”
“你以為……我還會信你?”杜鶴江冷笑道,“崔亦笑……好大的胃口……你的目的,是吞下整個百步宮……”
“廢話少說,你不給玉鑰匙,我就任你毒發死了然後自己去找!”崔亦笑把另一半解藥拿在手裡,“這另一半解藥,要還是不要,就看你自己了!”
杜鶴江盯著崔亦笑,突然噴出了一口鮮血。
崔亦笑冷笑一聲:“你再運氣看看?我保證你馬上見閻王!”
杜鶴江只感覺五臟六腑都在被撕裂,於是痛苦道:“給……給我解藥……”
“玉鑰匙呢?”
“石棺上面,我沒有把它取下來……”杜鶴江盯著那半顆解藥。
崔亦笑走到石棺前,果然看到了那個盒子嵌在石棺中,於是探手把盒子取出,開啟之後,眼中頓時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收好了真的玉鑰匙,崔亦笑把假的那一把取出來,放進了真的盒子裡,然後手中一用力,將那原本裝假鑰匙的盒子捏得粉碎。
“崔亦笑……解……解……”杜鶴江已經吐字不清。
崔亦笑挑起眉,嘴角輕輕上揚,左手舉起,把那剩下的半顆解藥捏碎,任藥粉四下飛落:“陪著往階上路吧,至於百步宮,我會替你們看好的。”
崔亦笑拿著盒子繞回原路,徑直進了晉禾澄的房間,剛一進門,便是一愣。只見除了方仰,其它人竟然都坐在房裡。
“二哥,大哥他……”
沈懷棄話未說完,晉禾澄便道:“不礙事,只是中了極淺的醉杏散,現在昏迷過去了。”
“怎麼會……”崔亦笑一愣,立刻衝上前,“我給他的避毒珠呢?”
“在我這裡……”往階帶了歉意的聲音響起,“因為我中毒較深,毒先發作,所以季少莊主把避毒珠給我了……哪知道過了不久他就……”
“他體內的毒本就只抑未除,把避毒珠給了你,自然沒有東西壓制住毒性,使得毒發了!”崔亦笑冷冷道,心裡不禁有些怒氣,原本定好的計劃看來是泡湯了,往階沒死成,那這百步宮怕是沒辦法拿下了。
崔亦笑心中不快,把盒子朝著桌上一磕,突然見季拈商的眼皮動了動,於是不動聲色地問道:“晉大夫,大哥的毒除盡了沒有?”
一邊的往階立刻上前把盒子拿起,慌忙開啟看那盒子裡的東西有沒有被這一磕震壞。
“差不多了,再喝副藥便能完全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