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季莊拜訪,卻發現有人中了貴宮的聖藥,於是就領著人來了。”
“晉神醫這好管閒事的毛病還是一點沒變啊!”杜鶴江露出了一絲輕蔑,瞬間便掩了下去,道,“這位公子真是中了我們百步宮的毒?”
“不錯,”晉禾澄轉向了往階,“往階宮主,還望賜藥。”
往階看了一眼杜鶴江,還未說話,便聽得杜鶴江笑了聲:“既然晉神醫都開了口,那我們百步宮定會給晉神醫面子。不過,這下毒之事,我們百步宮也要查個清楚!”
崔亦笑微微一笑:“杜長老的意思是?”
“反正配製穿楊散的解藥,還需要一天時間,不如各位在百步宮留下小駐一宿,等藥的同時我們也好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弄個清楚……”杜鶴江看著崔亦笑道,“我們百步宮可不能背上‘濫殺無辜’這個莫須有的罪名。”
“這樣甚好。”崔亦笑神色泰然。
季拈商也笑了聲:“杜長老實在周到,還想著為我們節省盤纏。”
往階從殿中座位上站起來,淡淡道:“既然如此,杜長老安排一下各位客人去客房吧。”
望著往階和杜鶴江的背影及殿中似笑非笑的崔亦笑,有兩個人表情古怪,一個是沈懷棄,一個是方仰——但其它各懷心思的人卻完全沒有留意到。
子夜,百步宮南花園。
“崔公子來這裡到底是什麼目的,總可以告之老夫了吧?”夜色中,杜鶴江看不清崔亦笑的表情,但心裡卻知道,眼前的這個人肯定掛著傲慢而譏謔的笑——實在不怎麼討人喜歡。
崔亦笑只是輕笑了一聲。
“崔公子,”杜鶴江的聲音冷了下來,“昨夜你深夜來訪,告之我宮主和季少莊主合作對付老夫之事,到底是何目的?”
“這還不明顯?”崔亦笑輕笑一聲,“我可是在幫杜長老——今天殿上的情形杜長老你也看到了,還需要我再多說?往階宮主方才已經迫不及待找過我們,商量出了一個對付杜長老的計劃呢!”
杜鶴江不動聲色道:“無緣無故,崔公子為何幫老夫?”
崔亦笑並未答話,而是問:“派人去季莊下毒的,是不是你?”
杜鶴江立刻皺眉道:“老夫和季莊並不仇怨,為何要對季莊的人下毒?”
“那百步宮中又有穿楊散,又和季莊有過節的人,是誰?”
“你是說……宮主?”
崔亦笑冷哼了聲:“不是他還能有誰?二十年前蟲樓和季莊聯手盜走百步宮的玉鑰匙,打傷老宮主——這些事,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不可能,”杜鶴江冷笑道,“崔公子,老夫不認為宮主會在這個時候招惹季莊……”
“因為他這個時候應該忙著對付你?”崔亦笑打斷杜鶴江,“杜長老,難道你真的老了,連這種小把戲都看不出來了?”
見杜鶴江沒有答話,崔亦笑繼續道:“往階的蜻蜓小刀若和杜長老交鋒,恐怕勝負之數還沒個定論,況且玉鑰匙還在杜長老的手上,他更是不敢有任何動作——這就是往階能夠被杜長老你架空實權的原因。”
崔亦笑見杜鶴江默不作聲,無聲地揚了揚唇,繼續道:“我也實話實說了,如今往階這百步宮宮主的位置有名無實,杜長老你取而代之是早晚的事。難道往階就甘心把百步宮拱手相讓?他找人去季莊下毒,把我們引來,然後告訴我們他只是個傀儡宮主,沒有下毒的可能,就是想讓我們把矛頭對準你。等我們兩方打得頭破血流,他便大可漁翁得利了!”
“……這種亂中取勝的險招,倒符合往階的性子……”杜鶴江沉吟了一陣,緩緩道,“你又怎麼確定下毒的人是往階,而不是我?”
“一是因為往階根本沒細細瞭解我們的底細就爽快地跟我們合作了,二是因為先前提到的季莊,”崔亦笑難得耐心地解釋道,“由於百步宮和季莊的過節,所以他選借季莊來對付你,是最萬無一失、易於掌控的選擇,誰也不會想到他會找仇人來幫自己完成這‘裡應外合’。”
杜鶴江眯起眼,心中整理了思緒,過了一陣才道:“崔公子是想跟老夫合作,聯手對付往階?”
“不錯,”崔亦笑點頭,“往階既然一開始就打算讓我們和杜長老玉石俱焚,那就絕沒有想過要交出解藥——我已看破了他的計劃,怎麼會甘心被他算計,做這種火中取栗的蠢事?”
崔亦笑不等杜鶴江說話,又道:“我只是要解藥救人,並無意插手你們百步宮之事,如今卻由不得我選。往階不給解藥,我只好求助杜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