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如此舉動。妖若是對妖丹立誓而不言出必行,只會被妖丹排斥,最終爆體而亡。這個誓言,如同將自己的性命寄放在他人手上,若是遇人不淑,輕易便可被對方取走性命。三界裡,少有妖會如此行徑。
“不,是女君仁義。”豬剛強動作裡學著侍女剛剛福身的禮數,動作說不出的彆扭。“我觀女君良久,絕非小人。”
阿檀笑了,“修士的禮節做不來不做便是,怪彆扭的。”
“是,財神奶奶。”
他插科打諢著,立誓帶來的沉重也逐漸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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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的中央設有一個戲臺,用於妖姬表演。再往上有小廊環抱戲臺,坐在小廊處,視野開闊,戲臺盡收眼底。此時戲臺上,排行榜上的十男十女在戲臺上共同出演。吹拉彈唱、琴棋書畫、戲劍舞袖,表演者配合的極其好,每首曲目銜接的天衣無縫,每一小段,都單獨凸顯展現了一人的風采。
按照樓內的規則,這一場表演過後,便要開始投支援票,新晉頭牌也將會在此誕生。
阿檀吃著桌上的花生米,看得饒有滋味,卻見豬剛強的眼神一直落在戲臺側邊著丁香色衣裙的姑娘身上。
“那位喚小夏的姑娘可是你的小弟?”
從他和侍女提出問題,到小廊落座。阿檀一直未曾問他,豬剛強此時被提問,薄透的雙耳紅如雲煙。
阿檀調侃:“倒是小郎君大變女嬌娥。”
他有些結巴:“是……是我之前一直沒有發現。”
沒有發現原來她那日的話,說的是如此意思。豬剛強有些貪戀地看著戲臺上的人,好像每看一眼就少一眼。
臺上丁香色衣裙的姑娘,削肩細腰,盈盈一握,兩彎眉淡如煙霞。她舞著水袖,動作間自帶水霧,朦朧自帶憂愁。她無意瞟見豬剛強,兩人視線交集的那一刻,袖上的水霧砰地炸開,打溼了她臉頰邊的髮絲,淚從眼眶裡跌落。
絕美的一幕,讓賓客搖旗吶喊,這一聲聲,砸在豬剛強的耳朵裡不知是何滋味。阿檀極快捕捉到他手上的青筋乍然暴起,戲臺上的小夏姑娘再一次極快的朝這個方向看來,而豬剛強卻低著頭坐到紗簾後面。
“你為何要坐到紗簾後,可是不想帶她回家。”
“老子沒有。”豬剛強騰地站起來,反駁聲極大,立馬有好事者往他們這邊看。他也知自己聲量太高,耷拉著豬耳朵訕訕地坐下。
他懊惱道:“我可能做錯了一件事。那日,媒婆登門說親,我不欲成親,便說老子只會娶三危樓霜靈那樣的美人。小蝦聽見了問我,是不是她變美了,我就不會娶別人回家。我未曾注意到她的異樣,我說不管她變不變美,我都不會成親。她一輩子都是我最親的小弟,我會照顧她一輩子。”
阿檀試著問:“她是不是哭著走了,接著就是消失不見了?”
“你怎麼知道,就是這樣的。”
阿檀不知說什麼好,這不就是半芽寫的《我的心上人是哥哥》那個話本。妹妹女扮男裝長大,不知不覺喜歡上哥哥。後來哥哥要娶妻,而自己永遠不可能成為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