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究想不通他這麼做的原因。
渚弋冷笑:“他有什麼不敢,奶孃你忘了娘是怎麼走的了。”
“老城主繼任城主之位後,老太夫人和你母親先後……”往事浮上心頭,奶孃一點即通:“他還沒殺夠,你可是他的親孩兒!”
“得多虧了他想算計湖妖,不然我怎會知曉埋藏了幾百年的真相。”渚弋垂眸看向手裡堪輿盤,它已經開始不斷的轉動。
建造渚洲城,選址用的堪輿和傳下來的城主印都是天帝所賜,為同一時期所鑄,從第一任城主傳到現在,歷經千萬年。
“城主印可上天書,堪輿抵一半城主印,剩下的一半…”
他望著四面八方不斷彙集過來的灰白的殘影。忽略透明灰白的顏色,會以為這是什麼大型趕集的日子。有老人,有少年,有牽著孩童的懷孕婦人,男男女女形形色色的人都是渚洲城水災中殞命的百姓。
渚弋的目光穿過無數魂體,落在城主府外的東方,他輕聲說著:“就等著他來了。”
珍珠白堤岸轟塌的瞬間,上章苑的供桌燭火全滅,無名牌位上倏地多出一條裂縫。
咔嚓木紋斷裂的聲音響起,讓打坐的渚冶文睜開了雙眼,牌位在他面前橫截斷裂成兩半。心頭有什麼詫然而逝,他急忙將掉落在地上的牌位捧入懷裡。
“東凝,摔疼你了。”
閔諫章踹開門,空氣裡夾雜著溼潤的風呼呼飄了進來,吹得室內簾子蕩動狂舞。
“渚冶文,你不是說那道堤岸雖然內裡神力已然被你用空,但會不會決堤也要你說了算,可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他的脾氣本就暴躁,看見抱著牌位的渚冶文上前一腳將他踹翻在地。
“你淹沒可都是我要的人,人都死絕了,你和我還談什麼條件?”
渚冶文從地上爬起,抱著牌位背過身去,用身子擋住外面的狂風,努力將碎成數塊的牌位拼起。
閔諫章看見他這副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