汙穢之語。
他的怒意惹得商販呵笑連連,臉上橫肉再次把小眼睛擠成一條縫。繼續汙言穢語:“你年齡小可能不知道,昔日你母親是商賈呂不韋在趙國的姬妾,侍奉那呂不韋多年。後來呂不韋為了能與那秦質子你的父親交好,於是將你母親送於了秦質子。過往種種證明你母親生來便是要侍奉男人的,而今你的父親逃脫,把你們母子扔在這邯鄲城,便是不要你們了。要我說,你們母子倆若想活下去,你母親還需得再找個男人侍奉才行。”
“你休要胡說!”
嬴政眼中似是要噴出火來,他曾在家中見過那商人一面,對方看起來斯文有禮,與母親更是保持該有的禮儀,絕不可能如這人說的那般不堪,滿腔怒火的他抓起麻布上擺放的蒸餅朝著商販的臉上扔去。
“小崽子,你找死是不是?”
商販抬臂躲開迎面而來的蒸餅,罵罵咧咧大步上前揪住嬴政的耳朵,大拇指與食指用力擰了半圈。
耳朵上痛楚傳來,嬴政雙手下意識抓住男人的粗壯手腕,“你放開我!”
“要想不被餓死,就好好勸說你母親考慮我的提議。都已經侍奉過兩個男人了,多我一個也不多。”商販大力拍拍他的臉,哈哈大笑起來。
小孩子臉皮嫩,嬴政臉上霎時間有了清晰的五指印。
周圍陸續有不少人圍攏過來,沒有人臉上有同情之色,對於這個質子之子,他們更多的是持看熱鬧心態。
商販平庸至今,好不容易出次風頭,得意的嘴臉更甚。若擱以往,他是不敢對他人如此的,賦予他膽量的是趙王頒佈的詔令。此時城外秦軍還未撤離,他知道只要不把人整死,王宮裡那位權當什麼也不知。
“你放開我……”嬴政充滿稚氣地聲音再度響起,他的雙手尚小無力,無法奈何男人分毫。
“你把我辛苦做出的蒸餅扔到地上沾了灰便不能再賣,還想讓我放開你?天下哪有此等好事!除非你母親侍奉我兩天,否則此事別想作罷。”男人說著拎起他的衣領四處找麻繩,準備先將他綁起來。
氣急之下,嬴政張嘴想罵他,可話到嘴邊卻又無法出口。自他牙牙學語,父親便時常教導他禮儀學術,並且告誡他不可把汙言穢語掛在嘴邊。此刻面對商販的刁難,他除了惱怒別無他法。
這時,周圍有個賊眉鼠眼的中年男子高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