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瞅著樊爾。“我可是說錯話,惹你不快了?”
樊爾很想說‘你頻頻來此就已是惹我不快了’,話到嘴邊,他並未說出,琉璃曾有交代,與人族相處,莫要橫生事端。
琉璃悄悄拉住樊爾腰間赤星,嘴上卻對燕丹道:“樊爾說的對,你想學劍術,自會有人傳授於你。況且,我也沒有精力。”
她倒沒有撒謊,每日,她前半天教導嬴政劍術,後半天教導學術,夜裡還要研究那些難懂複雜的人族各派著作,哪裡還會有時間管其他。
燕丹眼神黯然,抿唇半晌才幹澀一笑:“我不過是玩笑話,二位莫要當真。”
看出他的失落,琉璃也沒心軟,只是客氣幾句搪塞過去。
燕丹離開後,嬴政不解問琉璃:“你為何不願傳授燕丹劍術?”
琉璃拎起一卷簡策,簡策嘩啦一聲展開,發出清脆聲響。她面露愁容:“我每日研讀這些,就已夠苦惱的,我不想再添負擔。”
聽到這話,嬴政怔愣須臾,小臉上浮現愁容,“原來,我只是你的負擔……”
男童那可憐巴巴的神情讓琉璃心軟,“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
只是了半天,她才憋出一句:“你不是負擔,是責任。”
嬴政眼神明亮之後又黯淡,低聲嘟囔一句:“可是負擔與責任又有何區別!”
琉璃現在發現他小小年紀,小心思多的要命,也不知道是否是經歷使然,使得他如此敏感。
無聲嘆氣,她無奈揉揉嬴政腦袋,寬慰他:“當然不一樣,負擔是被強加的,責任則是甘願承擔的,這個世上無人能強迫我做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