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應是能給天下一個太平。
念頭閃過,她又覺得荒唐,一個被遺落在敵國的棄子,又談何容易。
嬴政抬手輕輕抓住琉璃的手指,眼巴巴望著她。
“我可否不讀這《中庸》了?”
“不行!”琉璃嚴肅拒絕:“我讀過什麼,你就要讀什麼。縱使你不喜歡儒家觀念,也要熟背所有儒家典籍,這是我教你劍術的條件。”
被拒絕,嬴政瞬間撅起嘴巴,頹然鬆開琉璃的手指,耷拉著眼皮沒精打采繼續跟著她讀。
雖然《中庸》裡有很多內容他還不懂,但他就是不喜歡其中對大道理的觀念,他覺得上面每個文字上都透露著溫和之感,就如同他的父親那般,讓他有種被欺負了,也要對人耐著性子講理的錯覺。
他還是更喜歡雷厲果敢的態度,要做什麼,不要做什麼,都應該直白表述出來。
不明嬴政心中所想的琉璃,見他走神不認真,凝眉提醒:“認真一點。”
嬴政收回思緒,不情不願應答:“知道了。”
眼見著天色漸晚,琉璃看他也是實在沒精神想學,於是起身囑咐:“晚間把前面幾卷復讀幾遍,明日會檢查。”
“好……”
嬴政小臉頓時拉胯,生無可戀目送琉璃離開。而後拿起那把木劍,在院中枯樹下把所學劍式一一施出,揚起片片枯葉。
今日一整天,琉璃都沒有讓他修習劍術,他覺得那些招式都生疏了。
走出院舍,琉璃囑咐樊爾:“趁著天氣還未徹底轉冷,你明日抓緊修葺先前選好的那處棄院。”
“是……”
樊爾低聲應下。
來給嬴政母子送吃食的常嶽匆匆與兩人擦肩而過。
琉璃本沒多疑,可無意轉頭間卻見那壯漢進了嬴政他們所在的院舍。她驟然停下腳步,拉住樊爾腰間的赤星。
“樊爾,方才那人進了嬴政他們的院子。”
樊爾聞聲去看,只看到一片墨色衣角消失在院門後。
主僕二人立刻驚覺起來,放輕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