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什麼東西破碎了。
時間被凝固了,暫停了下來,一切,都靜止凝縮,野獸橫飛的身體,周圍的街景房屋,還有不遠處,正用望遠鏡心驚膽戰地觀察的某人。
“嘩啦。”清脆的玻璃破碎聲,很輕微,就像是玻璃珠碎裂了,卻像是一個預兆,打碎了平靜。
出現在野獸身體旁邊的蕭破軍手上,古樸的黃色光芒一閃而過。
雄渾而沉凝的霸氣重壓全場,除去葉無道之外所有人的呼吸都一窒,包括在數千米之外觀察的某人,還有他身邊始終目不轉睛的白衣女子,黑衣女子。
心臟彷彿被狠狠擊中了。
差點就沒有一口血吐出來。
那古樸的霸氣一閃而逝,彷彿沒有出現過,但總有些東西能夠證明它的存在,一顆毛髮旺盛的碩大頭顱沖天而起!
一刀。
就在那顆頭顱沖天而起的一瞬,那白衣麻袍女子哇地吐出一口鮮血,霸氣之凌然簡直駭人聽聞。
一切都結束之後,神秘的男人緩緩放下望遠鏡,臉色蒼白地後退半步,看也沒有看身旁吐血的女人一眼,衣兜中手機震響,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機,是一條簡訊,那上面寫著一行字:這場遊戲結束了,我們的遊戲開始了。
第六百二十八章
千年皇城,主宰了華夏大地數千年的皇家氣運,這樣一座城市想要簡單都簡單不起來,幽幽皇城,多少皇家辛秘,多少血淚埋葬在這座城市?
“我記得小時候,走在北京的街頭小巷子裡頭,聽著那些正宗的老北京叫賣聲,還有街道兩旁那些小攤小鋪子上琳琅滿目的商品,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北京給我最大的印象就是銀白色的,冬天的北京格外有韻味,熱氣騰騰的包子,銀裝素裹的城市,包裹得跟個粽子一樣的孩子們在街頭嬉戲打鬧,揹著書包,啃著包子,跟大人們一起開始一天的生活,想想以往,當初興許不覺得什麼,但現在看來還真有一些回憶越傷,越傷越徨的惆悵。”燕清舞笑容淺淡,這種女人的美麗完全不需要刻意地去表現別人刻意地去發掘,因為這完完全全就是一種自然而然的流露,顧盼流連不需說,魅力便在一言一笑一舉一動之中如同水銀般無孔不入。
牽著燕清舞的手,能夠擁有這種女人對任何一個男人包括葉無道而言又何嘗不是一種幸運和榮耀?
“《說文》中提及:城,所以盛民也。三千年的建城史和八百五十年的建都史,走在這樣一座城市任何一個角落都能夠感受到沉甸甸的歷史腳步聲,深吸一口氣,似乎也能夠聽到歷史或悲哀或歡喜的呼嘯。”葉無道拉起燕清舞的手,將那隻柔荑放在手心中輕輕把玩,嘴角揚起令燕清舞著迷的書卷氣息,對於燕清舞而言,見過了太多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貴族公子,再怎麼樣的權貴在燕家的雄厚資本面前都算不得多麼的顯赫,因而,她喜歡的並不是葉無道在人前的一世梟雄,她喜歡葉無道的原因很簡單,那令人著迷的書卷氣息還有安靜時候偶爾露出的令她心酸的淡淡憂傷,只有在那時候燕清舞才感覺到自己的母性被徹底激發,女人和男人之間的相處並不一定就全都是愛情和性,很大程度上女人的母效能夠在某些不經意的時刻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否則葉無道想要真正地擁有燕清舞,起碼還要努力幾年。
“考你個問題哦!據我所知你的文綜可是幾乎滿分過關的,如果這個問題回答不出來就要罰你!”燕清舞忽然坐正了身體,對葉無道正經道。
“有罰就要有賞,如果我回答出來了又有什麼獎賞?”狡猾的葉無道當然不放過任何一個佔便宜的機會,不過他也清楚智商恐怖的燕清舞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能讓燕清舞這樣信心滿滿地提出來的問題當然不會好回答。
“放心吧,看你心虛的樣子,我考的是近代史。”燕清舞是什麼人,一眼就看穿了葉無道小把戲,見到葉無道還打算開口,伸出一根青蔥般的手指豎在葉無道面前,嗔道:“你到底回答不回答?”
葉無道藉機輕吻了燕清舞的手指,握住了燕清舞逃也似地收回的手,微笑點頭道:“娘子有題,豈有不回之理?”
“那我出題了哦!”燕清舞任由這個壞傢伙輕薄,儼然一副主考官架勢的她輕輕沉吟一陣,便道:“九萬里南天鵬翼,直上扶搖,憐他憂患餘生,萍水相逢成一夢;十八載北地胭脂,自悲淪落,贏得英雄知己,桃花顏色亦千秋。這幅輓聯的出處在哪裡?”
葉無道聞言,眉頭皺了起來。
不是他回答不出來,這副輓聯是出自於民國初期,作者是當時中國有名的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