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結局都是一樣的。”
向來低調的福田晴寮很罕有地說出這樣結論性的話,此番話,讓稻川皓的眼神有些異常。
鏡劍一油乎乎的臉上重新恢復笑容,笑容可掬的他坐在自己位置上沒有繼續爭吵,彷彿剛才還和筱田建市橫眉冷眼的人並不是他一般。
筱田建市的手指輕輕敲打桌面,道:“住吉會在九州的賭場,損失多少?”
福田晴寮滿是皺紋的老臉微微皺起,眼角的魚尾紋合攏成粗粗的一束,外人看不清楚這個整天在隱藏在煙霧後面老頭的想法。
稻川皓輕笑一聲,忽然插口道:“住吉會在九州的賭場非但沒有遭受到損失,而且業績還增加了二十個百分點,不得不說福田先生經營有方,在我們幾家都遭受到損失時偏偏只有住吉會能夠在這樣強大的外敵手上賺到錢。”
三言兩語,桌面上的氣氛便徹底轉換,幾乎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福田晴寮的身上,這個老叟依然不緊不慢地抽著自己的大煙杆子,彷彿根本就沒有察覺到空氣中所流動的濃郁懷疑味道。
“就跟這杆煙槍一樣,我能抽,別人抽不得,你們這些眼紅的就見不得別人好?”福田晴寮將叼著的煙槍在桌子上敲了敲,冷笑道。
“聽說,住吉會在九州的頭目有一段時間和太子黨交往甚密?”稻川皓聳聳肩,坐在福田晴寮對面的他索性靠在座椅上,望著對面吞雲吐霧的福田晴寮道。
稻川會也經營賭場,同行是冤家,加上勢力範圍的重疊,稻川會和住吉會之間的糾葛雖然沒有山口組與天鏡劍會那樣複雜和深刻但也絕對足夠寫成一本書了。
“老頭子我沒別的興趣,就愛嘴上這一口,這和你們愛床上的女人,杯中的水一樣道理,我的醫生告訴我如果我繼續這樣抽下去的話沒幾年活頭了,但我戒不了。反正橫豎都沒幾年好活了,誰在我老頭子黃土埋到了脖子時候惹了我,那最好了,大家一起去見天照吧,反正我是活夠了。”福田晴寮的咄咄逼人比筱田建市或者鏡劍一來的更加直接,清明的眸子中射出兩道令人心神發顫狠辣,盯著對面的稻川皓,語氣中有著令人極為不舒服的自負和張狂。
的確,在場的五個人雖然各自和另外四人都有著糾纏不清的恩怨糾葛,但這絕對不代表他們會當面撕破臉皮,出來的混的,誰不知道給自己留條退路?就算是要下殺手,那也要等這明面上的事情結束之後。
稻川皓冷笑一聲,兩隻手撐在桌面上站起身來,俯身逼視桌對面的福田晴寮,道:“你嚇誰呢?”
隨著稻川皓的動作,跟隨稻川皓進入會議室的副手第一時間站了起來,而福田晴寮的身後同樣有一名副手,兩個副手同時站起來目光灼灼地盯著對方。
進入這樣的會議室自然是不能帶武器的,但這並不妨礙這群全部是踩著別人屍骨站起來的黑道梟匪殺人。
雖然是副手,但作為擁有繼承人資格的副手是一出這個門便是足以讓這幢大樓上任何一名在日本擁有一定地位的黑道中人恭恭敬敬的,三大暴力團,不納入世俗排名的天鏡劍會,帶著軍國主義色彩背後便是極端右翼組織的赤龍軍,哪一個組織是誰敢輕惹的?
而作為這樣組織的繼承人,兩個副手身上散發出來的赤裸殺氣更是讓原本就氣氛沉重的會議室內籠罩上一層陰雲,令人驚訝的是福田晴寮身後的副手,赤龍,筱田建市,鏡劍一的目光幾乎同時集中在這個面色蒼白的乾瘦青年身上。
狹長的丹鳳眼,很中性的眉毛,鼻子和臉龐的輪廓略微顯得陰柔,平實的嘴角有一種和臉上顯露出來的陰柔截然不同的陽剛,最令人難以忘懷的是狹長丹鳳眼內閃爍的殺氣。
在場的誰沒殺過人?但卻少有人能有這樣直接而霸道的殺氣,能夠與之相比的恐怕也只有筱田建市,以及深藏不漏的赤龍,還有鏡劍一。即便是同樣直接揹負數十條人命的稻川皓在這股殺氣下依然有些驚訝。
殺人不過百,凝練不出這種殺氣。
驚豔之後,筱田建市適時地輕咳一聲,稻川皓轉頭看了筱田建市一眼,聳聳肩,坐了回去。
福田晴寮對自己的副手擺擺手,道:“龍一,不要緊張,做慣了懦夫的人即便是張牙舞爪那也是在自己主子面前表現,我們沒有必要和一條卑躬屈膝的狗一般見識,可若狗真的咬過來了,一棒子打死就是了。”
福田晴寮身後的蒼白青年聞言,緩緩點頭,身體彷彿坐著機械動作一般坐下,而眼中閃爍的殺氣也漸漸消散無痕。
聽到這樣近乎直接打臉的話,稻川皓就是城府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