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他睜開眼,點點頭。
易如蓮見掀開簾子之人是沈師兄,又很快把簾子放下,以為玄天不在裡面,便又問道:“沈師兄,玄天師兄現在何處?”
沈中繼忍不住拍了一下玄天,眼裡泛著笑意:“易師妹怕是有事找你。”
玄天沒有回應,而是閉眼繼續打坐。
見玄天似似乎不願意出面,沈中繼奇怪地看了玄天一眼,“你不是一直都和易師妹在一起,這會兒怎麼和不認識一樣了?”
沈中繼無奈搖頭,掀開簾子,一臉歉意地笑道:“小師妹,我讓玄天師弟出去幫買採買了,怕是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你可有急事?需要我代你傳達給他嗎?”
易如蓮站在馬車下方,從沈中繼掀開簾子的縫隙中看到了他身側的玄天,只是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就請沈師兄代為傳達,此去容山,不知何時才能再回仙山,如蓮在此謝過師兄的關照。”
易如蓮摸了摸手腕處的紅線,笑著離開了。
沈中繼將腦袋探出窗外,目送著易如蓮離開。待人走遠後才回過神問身旁的玄天:“咦?易師妹怎會去容山?我們仙山素來不與其他門派有過來往,也從未聽過仙山以外的門派還收弟子,以前只當那些大門派只收根骨體質上等之人,真是奇怪。”
玄天在易如蓮離開後就無心再入定打坐,雖然皮外傷基本癒合,但那碎片絕不是鬼之淵的結界。
碎片看似消失,實則已經侵入他的五臟六腑,他捂住胸口,猛地吐出一口血。
“師弟!”沈中繼緊張地抱住頭向下栽的玄天,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替他把脈,眉頭蹙了又蹙,趕忙從自己布袋中取出一顆丹藥遞到他嘴邊。
“沈師弟。”一聲清冷的女聲,沈中繼抬頭竟從馬車門簾縫隙中看到黎璇已經站定,正要抬步朝馬車裡走來。
沈中繼趕忙喊道:“師姐!師弟怕是受傷不淺,還需速速回師門救助。”
“哦?”黎璇掀開一半的門簾的手停住,朝著雙目緊閉,一臉痛苦模樣的玄天看去,嘴角竟不自覺地上揚,怕被發現,又略作擔心的模樣道:“他怎麼回事?”
“外傷已無大礙,怕就怕傷在肺腑,我替他把脈,脈搏紊亂無序,起起伏伏,內臟又有淤血滯留,我用銀針替他施過針,但效果甚微,這次外出所帶丹藥也不夠。”
“師妹都好好的,他怎麼會傷得如此重?”黎璇這下才蹙起眉頭,她見他受傷雖然覺得高興,但若是人死了,師父難免會責怪她。
黎璇冷著臉道:“你出去,駕車。”
沈中繼將懷裡的玄天安放在座椅上,又看了一眼黎璇,顯然是不太放心黎璇與玄天單獨在一起。
“還不出去,難不成你替他療傷?”黎璇怒視著,衝著沈中繼吼了一句。
沈中繼這才應下。
馬車加速前行,黎璇探了探玄天的眉心,竟被他體內的碎片擊破手指,她吃痛,甩甩手,一臉不可置信。
“什麼東西!”黎璇小聲嘀咕了一句,不死心,又探了一遍玄天的眉心。
就在那碎片又想劃破她手指時,她用另一手封鎖碎片的行動,這才讓她可以繼續探玄天的內息。
越往裡面探內息,越覺得焦躁,黎璇的指尖像是被無數針尖扎破,痛的她只能停手。
她還是第一次窺探玄天的內息,剛剛那股霸道的力量是怎麼回事,一直將她的靈力往外推,絲毫不讓她進入。
本想借助此方法給他引出淤血,但他的身體好像一直都在排斥她的靈力。
沒辦法,她嘁了一聲,收回自己的靈力給手指療傷,“不是師姐不幫你,是你自己不願。”她低頭看著面容痛苦的玄天,竟有那麼一刻覺得他挺可憐的。
要不是他撞見她在後山之事,她或許可以和玄天過的很融洽,怪就怪在他竟不死心,一心想要告發她,真是天真。
沒爹沒孃,為了躲避人販子孤身一人來仙山,冥冥之中像是有人指引他一般,一路都很順風順水。比起她那時初來仙山,路途險阻,又差點被觀主拒之門外,所以她討厭他。
但是她與玄天之事,觀主看破卻沒點破。這讓她一直不敢對玄天太苛刻的緣故。
去往仙山的水路已經恢復,馬車行至瀏河,沈中繼便帶著玄天換了水路,黎璇則是另有事情處理,坐著巨鷹直至消失在空中。
……
一路回來,白京城內的人都十分正常,並沒有因為長寧寺塌毀而受到影響。
易如蓮回到易府,此刻府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