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讓元鳳棲先逃走;他再轉身,掄起彎刀為元鳳棲斷後。
可馬兒的悲鳴聲響起,打亂了他的計畫。步六孤家的族人,果然如預料中的,連達奚齊德也當成攻擊目標,首當其衝的從沒有抵抗的馬兒開始。
馬兒受驚之下,高舉前腳嗚叫著,反而讓馬背上昏迷的元鳳棲,就這麼翻滾落河!
“不——”
距離不遠處的達奚齊德,見狀一驚,向來最無法容忍半途脫離戰場,認為逃跑有失名譽的他,卻想也不想的飛身而出,搶先一步捉住元鳳棲的手,跟著她墜河!
耳邊傳來“啪吱啪吱”的星火碎裂聲響,元鳳棲這才悠悠自黑暗中清醒。
“唔……”她……在哪裡?自個兒弄不懂置身何處。
她死了嗎?可是身上的疼痛,叫她無法思考。而身子被強大熱意緊緊包圍,她有些眷戀這樣的溫暖,不想醒來。
“鳳棲!”是她熟悉的聲音。“你醒了嗎?”
她努力睜開眼睛,近在咫尺,彷彿就貼在她眼前,那是達奚齊德驚喜的表情。
“傷……還好嗎?”
“我——”未曾和他有過如此近的距離,讓她嚇了一跳,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她只知道自己背上好疼,掙扎想要爬起來,但一牽動傷口,讓她霎時停下了動作。
“啊呀!”
此時蓋在她背上的衣裳整個兒抖落,直到冷風忽然吹拂過來,她才驚覺自己身上一片空空蕩蕩,除了包裹著傷口的布條外,衣裳早巳卸得一乾二淨。
更糟的是,難怪她覺得很溫暖、很舒服,她根本就趴伏在他身上,讓他光裸的寬廣胸膛與強健手臂緊緊摟著。要她不發出尖叫,實在很難。
“我……我的衣服……還有你……你的衣服……”她雙手反射性護住了前胸。
“別亂動,這只是為了替你療傷和為你維持溫暖的權宜之計。我們墜河後,你足足昏迷了一天一夜,為了救你,我只好出此下策。”
沒說的是,在這種時刻,他竟然見鬼的發現,他總是嘲弄不停的那塊“平板煎鍋”,也會讓他起了衝動……就這一點,打死他,他也不會現在當她的面承認。
要若無其事的抱著她,還要裝作無動於衷,是個可怕的考驗。至此,他只得完全投降,同意自己對她是動了心。
擔憂她的傷勢,他不眠不休的照顧她,雙眼血絲滿布,她看得清清楚楚。倘若還要懷疑他用心的話,也未免太不厚道。
而且,最重要的是,即使這是不合禮教的事,她仍……無法生氣,甚而還有點開心,他沒有丟下她不管。
“在咱們國家……若是如此,女人早就失了名節,不咬舌上吊自盡,也要送進廟裡出家,否則定會受人恥笑到死的。”
“你不像是那種會因為別人幾句風言風語,就動輒尋死的無聊女人。只要問心無愧,清者自清,別在意其他。我們之間,沒發生什麼。你受了傷,我就算再想不開,也不會對你動手。”
察覺她似乎很介意,不想見她愁容滿面,他玩笑似的企圖把這件事唬弄過去。
“可是,就算活著……那又如何?”聽他這麼解釋,她臉色益顯慘白,不光是因為失血的緣故。
她有些懊惱,美人在懷,他怎麼一點反應都沒?就算她受了傷,他維持風度,體貼若她,但至少也給點反應啊!他這樣,只讓她覺得很挫敗。
“我已經不知道還能怎麼辦,這一次搞砸婚事,今後,我該怎麼走下去?”
“真正可怕的事情,你還沒遇過,別這樣就洩氣了。”
發現她身軀開始顫抖,他沒徵詢她的意見,便忍不住出手將她拉回自己的懷抱裡,拾起散落地上的衣裳覆蓋著,讓兩人身子親匿相貼。
“多年前,某個龐大家族小,有名女婢受主子寵愛,生了名男孩,排行第二,可等到主子一死,那名男孩便成了正妻的眼中釘,非除之而後快不可。”
元鳳棲皺眉。他怎麼在這時候開始說故事給她聽?可以肯定的是,他該是想激勵她吧。
“就算日日備受欺凌,那男孩仍然以為只要努力,就能在這個家族受到承認,可惜,他愈有本事,正妻就愈容不下他,深怕有一天,男孩搶了長子的繼承權。”
元鳳棲聽著,仍然是一頭霧水。
“所以男孩十歲那年,在一次狩獵中,正妻派人想殺了那男孩。他的胸口,甚至讓人砍廠幾乎要致命的一刀,就在這位置。”
他拉著元鳳棲的手,貼在自己心窩上,元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