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的還是得堅持,絕沒有模稜兩可的中間地帶。
她試圖掙扎,卻換來司徒墨濯的低笑。“再多說個幾回,這話就會成為你的口頭禪了。”
顯然,他壓根不把她的反抗當一回事。
“方才摔下來時,你的腿扭傷了。”他握住她細嫩柔軟的腳踝,俊雅的臉緊緊繃著。
保護聖朝主母是他的責任,他為自己的疏忽感到愧疚。
“我沒有受傷。”就算有,她也不願承認。
未進聖朝前,她可沒這麼嬌弱,即便受傷了,她也可以自個兒處理,她不喜歡他這麼寵著她!
“要我抱你回去嗎?”
豔無敵一抬頭,目光與他交會,便看到他眼裡閃動著不容抗拒的堅持,她心一促,連忙說道:“不要!”
他揚眉看著她,半晌才緩緩說道:“那就乖乖聽話。”
豔無敵瞅著他,豔眸已分不清是嬌嗔還是怨懟,只能任他處置她的傷處。
現才她才深刻了解,藏在司徒墨濯溫儒表面下深沉的心機。
“還好不嚴重。”脫去她的羅襪,眸光落在她紅腫的纖足上,司徒墨濯怔忡了半刻才開口。
“這種小傷我才不放在心上。”豔無敵不以為意的撇了撇嘴。
“你不在乎,我可在乎。”俊眉攏聚眉頭,司徒墨濯壓低著嗓,喃了一句,有力的指節壓在她紅腫的纖足之上。
他的動作雖輕柔似羽,痛意卻依舊襲來。
豔無敵不是養在閨閣裡的嬌花,長年習武下她比一般姑娘能吃苦、捱得住痛,她懷疑他所謂“不嚴重”的定義與她的認定有相當的落差。
“等我。”
她斜睨了他一眼,不解地看著他的動作。“你要做什麼?”
隨手從旁選了幾株藥草,司徒墨濯徒手將其揉搓。“這是百行草,主散瘀、解鬱,疏通血脈。”
“這是藥草?”她隨意拿起一株藥草,反覆打量著,在她看來,眼前的藥草只是比一般雜草多了點香氣,其餘實在看不出與雜草有何不同。
他喉間逸出笑聲。“聖朝每處每地,皆被藥草植物所環繞,取材十分方便。”
豔無敵抬眸望向四方才發現,他們正處在一處幽靜的地方。
燕子飛於綠意柳絲、粉色花叢間,當春風撫吹而過時,粉色花瓣隨風飄舞,落在古老的玉階臺榭上,呈現一片幽然虛靜的氣息。
而她身旁那一片散發著馥郁香氣的綠色植物,正是司徒墨濯方才摘下的藥草。
“這些藥草全是你們種的?”她困惑地眨眨長睫。
“先祖來到此地時,便是如斯模樣。”他將揉搓而出的草汁敷在豔無敵紅腫的腳踝,有力的長指反覆搓揉著她的傷處。
藥草汁帶著涼意,在他力道得宜的推拿手勁下,熱力穿透筋骨,漸漸舒緩了傷處的疼痛。
豔無敵輕擰著眉,眸光落在他專注卻溫柔的側顏,感覺暖意正透過他的手,一絲絲偎進心裡。
唉!他對她的溫柔,讓她幾乎快要不能承受。
“先忍忍,等會就不痛了。”雖然她臉上沒有一絲姑娘家的嬌態,但司徒墨濯卻無法不憐惜她。
豔無敵暗暗打量起他俊儒的模樣、溫雅的舉止,忽地一個念頭瞬間撞入腦海。“你是……村民口中那個贈藥的白神仙?”
他面色沉靜地停下手中的動作,語氣微凜。“怎麼會突然這麼問?”
“好奇嘛,想知道你是不是村民口中的那個神仙。”當話問出口時,她已有幾分確定。
懂得醫術的他一身白衣、銀髮,面目清俊、挺拔出塵,瞧來還真有幾分仙氣。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淡淡揚唇,唇邊有著明顯的嘲諷。
正所謂醫人不自醫,在聖朝裡,每一個人雖皆有研醫習藥的本事,卻無法治癒司徒氏這子嗣贏弱的遺憾。
不允他含糊帶過,豔無敵又好奇地湊近他。“既然龐武聖朝抱著與世隔絕的決心,為何還要以‘神仙’之名幫助村民?”
司徒墨濯沒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意味深長地問:“難道,想證實有沒有神仙的存在,便是你進藥仙洞的目的?”
她早就想一掀“藥仙洞”神秘的面紗,一觸及她想了解的層面,豔無敵掩飾不了欣喜若狂的情緒直頷首。
司徒墨濯斂下笑眉,定定地望著她,半晌才問:“滿足了你的好奇,那你會滿足我的需要嗎?”
他向來不習慣強迫別人,但若真能因為這一個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