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著逃命的西境士兵的生命。
不一會,倒黴的西境士兵全部倒在兩面城牆下,而其他大部分西境士兵,已經退出弓箭手的攻擊範圍之外。
喔!!!
看著在自己指揮下,成功防守敵方大軍進攻的艾德慕,立馬高舉手中長劍,發出勝利的呼喊聲。
在他的帶動下,南面城牆上的近兩千名士兵齊齊發出勝利的吼叫,然後西面的近兩千名跟著響應。
城牆上下全是各種悽慘的屍體殘肢,所有的攻城塔,攻城梯被廢棄在城牆之下。
西面城牆前的那架輪式攻城錘上的野火,已經熄滅,被燃燒殆盡的輪式攻城錘,只剩下一堆黑灰,在不斷冒著黑煙。
此時,城牆上勝利者的呼喊聲,與城牆下無數屍體的沉默形成強烈的對比。
當身處地牢的布林登聽到城牆上的歡呼聲,他便知道西境大軍已經撤兵。奔流城守衛們悍不畏死的守城,他們應該享受這份勝利,這份功勞。
但布林登知道,奔流城能防守下來,還應該感謝那位,現在不知道在哪的北境之王。
詢問了一番投降的里奧伯爵後,他便離開奔流城裡,這個沒有窗戶,完全由火盆照明的昏暗地牢。
布林登剛關上由鐵皮包裹的厚重地牢木門,便聽到奔流城校場中心的吵鬧聲響。
“你這個膽小逃跑的混蛋,差點害死我們所有人!”
“逃跑?你眼睛瞎了嗎?看不到這枚箭頭?
我是在中箭後臨時進行醫治。隨便包紮之後,我便再度登上城牆,繼續作戰。
只是剛好敵人撤退了而已!”
校場中心位置,渾身浴血的泰陀斯伯爵帶著自己家族士兵,與同樣帶著親衛,左臂綁著繃帶,還留著一枚折斷箭頭的派柏伯爵在進行激烈的爭吵。
兩個家族計程車兵們目光露出不善,校場中心完全是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
“泰陀斯伯爵,你想幹什麼?”
在城牆享受了好一會勝利者感覺的艾德慕,此刻剛一走下城牆,便看到這醒目的一群人,他直接開口對泰陀斯伯爵質問道。
“艾德慕大人,派柏伯爵放棄城牆防守,無故逃跑,差點導致奔流城失守。應該以軍法處置!”
泰陀斯伯爵轉頭看向艾德慕,大聲將說出自己的想法。
“艾德慕大人,您看我左臂的箭頭,我這是因為中箭臨時治療,一治療完畢,我馬上就趕回城牆戰鬥。”
派柏伯爵見到艾德慕,立刻將自己中箭的左臂展示出來,有些委屈的大聲開口道。
艾德慕看了眼他滿是血跡的左臂,轉頭對泰陀斯伯爵說道:“泰陀斯伯爵,派柏伯爵受傷治療,然後再度回來參加戰鬥,這不能算是無故逃跑。
你這樣汙衊他的榮譽,是在折損我們奔流城貴族的體面!”
“我……”
“派柏伯爵,我想請問你左臂的這枚箭矢,是從城牆下面射上來的,還是從攻城塔射過來的?”
並無任何實證的泰陀斯伯爵正欲開口,在人群外默默傾聽一會,再仔細觀察了派柏伯爵傷口的布林登擠入人群之中,並打斷了泰陀斯伯爵的話頭。
“布林登大人,從哪射來的?城牆下……吧!”
見到布林登擠了過來,派柏伯爵敷衍的行了下禮,然後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布林登聞言,偏頭打量著他的傷口,用著驚疑的語氣大聲說道:“那就奇怪了,城牆下射擊的箭矢,必然是拋射,那麼它會呈斜角刺入身體之中。
你左臂上的這支箭矢如此平整,應該攻城塔上平射而來的。”
“對,對,就是攻城塔平射的,我可能是記錯了吧!”
派柏伯爵聽到他的分析,連忙點頭,表示是自己記錯了。
“嘿,如果是攻城塔平射的箭矢,那麼近的距離,竟然沒將你左臂直接貫穿,而只是形成這樣一個傷口,我覺得,這個西境弓箭手的力量,應該連弓都拉不開吧!
派柏伯爵,依我看,你這枚箭矢,是被人徒手插進去的!”
見派柏伯爵這樣的表現,布林登冷笑一聲,直接將自己最終的判斷大聲說了出來。
“傷口淺?那可能是因為前面有東西阻擋了吧!
徒手插進去的?布林登大人,你這意思是懷疑我自己偽造傷勢?”
派柏伯爵哪還能不明白,被布林登套了話,他有些惱羞成怒的高聲喝道
“我不是懷疑,而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