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個小時後,鐵匠鋪的正門處,來了兩名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金袍子。
“喂,小子,你有沒有看到一個跟你差不多高,身上沾著血跡的北境人?”
一名金袍子稍微喘了幾口粗氣,便毫不客氣的詢問道。
“我一直在店裡,沒有看到任何身上有血跡的人,大人。”
詹德利面無表情,但語氣恭敬的回答道。
“嗯。”
問話的金袍子聽到他的回答,點點頭,然後轉頭詢問自己的同伴道,
“要不要搜一搜?”
“搜什麼搜,聽說魔山都被他擊傷,沒搜到還好,真搜到了,就憑我們倆能打過?問問話就可以了。
再說,都這麼長時間了,他不跑,躲在這裡等你來抓,人家又不是傻子。
如果是我要逃的話,肯定那時候就順著鋼鐵街往下跑,到爛泥門或者漁民廣場去,那邊的人更多更雜,更好趁亂離開君臨城。
而且,剛才蘭尼斯特那群老爺兵們傳來訊息,說是在爛泥門那邊,發現那名罪犯的血皮甲,
鋼鐵街這邊,我們例行詢問,應付應付就行了。”
另外一名靠在鐵匠鋪大門休息的金袍子,聽到同伴詢問,頓時精明且小聲的推理分析。
“走吧,問旁邊那家鐵匠鋪去。”
“哎!算我們倒黴,苦活累活都是分到我們頭上。”
“是啊!”
詹德利看著兩名金袍子,走向旁邊鐵匠鋪,他繼續面無表情的,做著自己學徒的工作。
繼續工作大概一個多小時,眼見鐵匠鋪外的街道恢復平常秩序。
詹德利停下手中工作,在鐵匠鋪內打了一盆清水,拿了一份託布師傅留給自己的晚餐,朝著庫房走去。
“外面已經比較安全了,這裡有水和黑麵包。”
用肩膀頂開庫房房門,進入其中的詹德利,看著正在休息的羅柏,立馬睜眼盯著他,他朗聲說道。
“你可以現在離開,也可以後天早上離開,反正……”
“詹德利,你是已逝國王,勞勃·拜拉席恩一世的私生子!”
詹德利來到羅柏身旁,一邊彎腰準備放下水盆和黑麵包,一邊繼續開口說話。
但話未說完,便被羅柏非常突兀的一句話,直接打斷。
正彎腰的詹德利聞言,身體頓時僵直不動,他僵硬的轉頭看向羅柏,雙眼圓睜,一副無法置信的表情。
“是的,我不是開玩笑。我是羅柏·史塔克,臨冬城代領主。
我父親艾德·史塔克,他擔任國王之手時,應該來見過你,不知道伱還記不記得。”
羅柏一臉認真的對詹德利開口說道。
詹德利放下手中東西,直起身子,對羅柏回答道:“我當然記得,近期這段時間,有兩位國王之手,都來詢問過我一些問題。
但是,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我知道你的志向不止是當個鐵匠,而且我也說過會感謝你。
現在,我將這些告訴你,讓你自己掌控命運,讓你自己做出選擇。
是繼續留在這裡當鐵匠學徒,還是等幾天,跟我一起回臨冬城,看看自己能成長到什麼地步。”
羅柏一口氣講完想說的話,便端起水盆,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止渴之後,他便用剩餘清水清洗了雙手殘留的血跡,然後毫不客氣的撕著黑麵包,填補自己經過戰鬥,十分飢餓的腸胃。
“呵,國王私生子,這太突然了,你讓我自己冷靜一下。”
有些接受不了這些訊息的詹德利,發出一聲冷笑,捂著自己的額頭,說完便離開庫房。
詹德利離開後,羅柏機械般的大口吃著,味道不怎麼樣的黑麵包。
他知道黑髮少年是詹德利後,直接選擇告訴他這個秘密。
一是因為,羅柏是個受人恩惠,湧泉相報的人,他知道詹德利有顆戰鬥之心,確實想讓他有個更好的發展。
二是因為,他不想詹德利的國王之血,被‘紅袍女’梅麗珊卓,利用來詛咒自己。
羅柏不確定那詛咒對自己是否起效,雖然擁有了血風,自己體質也大漲,但從本質上來說,他還是個普通人。
血風!
羅柏似乎想到什麼,立刻雙眼呆滯的看著,已經關閉的庫房房門,不知道腦海中在想些什麼。
……
紅堡,王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