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玄與岑參倒沒覺得什麼,獨端木少華一怔,他剛要開口。
聶小倩忙遞過一個眼色,笑道:“三位,這兒不是談話處所,咱們進去吧!”
端木少華何等穎悟,立即閉口不言。
大夥兒剛要進門,朱漢民突然目中寒芒電閃。
岑參及時說道:“對了,還忘了一個,讓我招呼他一下。”
隨即轉向十餘丈外那片竹林,揚聲說道:“你可以回去報告了,我們都在這兒,不馬上走,要找儘管往這兒來。”
那八名黑衣大漢臉色剛變,只見一條人影疾若鷹隼,破林狼狽逸出,飛射不見,朱漢民挑眉說道:“岑叔,此人是……”
岑參道:“大內鷹犬,我三個一到南昌他便跟上了!”
朱漢民眉鋒一皺,道:“這麼說福康安也已到了南昌?”
“福康安?”霍玄詫聲問了一句。
朱漢民點頭說道:“是的,霍叔,他率領大內侍衛精銳,是跟在侄兒之後出北京的,其目的當然是在侄兒!”
霍玄點了點頭,道:“那好,要不要霍叔三個去把他們趕走?”
朱漢民道:“謝謝您,霍叔,不忙,過兩天再說吧!”
霍玄未再說話,跟大夥兒魚貫進了青雲譜。
在往青雲譜後院途中,朱漢民與美姑娘陪著霍玄與岑參一路談說,甚是高興,端木少華則有意地陪著聶小倩走在最後,他望望沒人注意,側顧聶小倩低低說道:“大嫂,剛才向我遞眼色是什麼意思?”
聶小倩笑了笑,道:“你知道這位姑娘是誰?”
“是誰?”端木少華張目急問。
聶小倩道:“德貝勒的掌珠,蘭珠小郡主!”
端木少華一聲輕呼險些脫口而出,忙道:“我說嘛,霍天民當年跟不歸谷常有往來,彼此熟得很,我就沒聽說他有這麼一個女兒,大嫂,這是怎麼回事?”
聶小倩含笑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聽畢,端木少華不由動容,道:“此女可敬,可佩,可憐,咱們該成全她,其實,漢民也真是,怎麼跟夏大哥當年一樣的固執!”
聶小倩搖搖頭,輕嘆說道:“你該知道,這也不能深怪他……”
端木少華點子點頭,道:“不管怎麼說,待會兒我告訴小霍跟小岑,這件事無論如何要成全,咱們不能再對不起人家……”
只聽前面霍玄笑道:“閣下,什麼事不能對不起人家?”
端木少華一驚抬頭,敢情前面那四位已到了後院廳堂前,站在那石階上,八目投注地等在那兒呢,他忙道:“沒什麼,我在跟大嫂談北京事。”
霍玄道:“那麼你就少問點兒,好聽的全讓你聽了去,待會兒廳內喝茶談天的時候,我跟岑參聽什麼?”
端木少華笑道:“閣下,我不是沒再問了麼?”
笑著,六人進入廳堂,坐定,聶小倩首先開了口:“三位跑到了這兒來,你們夏大哥呢?”
霍玄遭:“夏大哥在君山住了不到十天,泛舟未滿十次,弈棋未滿百局,便一個人飄然而去,不知上哪兒去了。”
岑參緊跟著說道:“要不是夏大哥這一趟君山,我三個終日喝酒睡覺,還不知道漢民就是日月盟的總盟主呢!”
端木少華又緊跟著說道:“大嫂還是快把北京的事說說吧,要不然小霍又要叫了!”
聶小倩笑道;“我到北京較晚,還是讓民兒說吧!”
端木少華轉註朱漢民,道;“那麼漢民快說,叔叔們聽著了。”
於是,朱漢民把北京諸事說了一遍,由接獲乃妹小霞的信起,一直說到了如今。
靜聽之餘,霍玄、岑參與端木少華臉色連變,聽完,三人默然不語,好半響,端木少華始打破了沉重的靜默,道:“關於傅侯伉儷的遇害詳情及霞姑娘的遭遇,夏大哥這趟君山,語之頗詳,漢民,人死不能復生………”
聶小倩唯恐再引起朱漢民的傷感,忙截口說道:“二弟,你夏大哥是怎麼知道的?”
端木少華搖頭說道:“沒聽他說,不過,夏大哥的修為已几几乎成了陸地神仙,有些事他似乎能未卜先知,仰窺天機!”
聶小倩默默地點了點頭,端木少華突然一笑又轉向朱漢民:“漢民,你適才的敘述,似乎隱瞞了不少!”
朱漢民一怔說道:“端木叔,沒有啊!”
端木少華笑道:“那麼,為三位叔叔談談那位小郡主。”
朱漢民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