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敢移動,只得暫時忍下。
看到黑衣少女面貌,那兩名大內侍衛同時一怔,只聽其中一人話聲訝異中帶著驚愕地道:“姑娘莫非是……”
那黑衣少女截口道:“怎麼,二位認得我?”
便是那甜美悅耳的話聲,也像極了蘭珠。
那發話大內侍衛忙道:“姑娘莫非是蘭珠小郡主?”
看來果然像,不單是朱漢民有這種感覺。
那黑衣女子訝然說道:“你大概是認錯人了,什麼蘭珠小郡主?
誰又是蘭珠小郡主?”
那發話大內侍衛乾咳了兩聲,道:“小郡主,老朽是大內卞子風,小郡主怎……”
“我明白了。”黑衣少女嬌笑說道:“原來二位是御前帶刀,官同三品的大內侍衛,錯把我當成了蘭珠小郡主;二位,那蘭珠小郡主遠在京都內城,我則是登封城中一個民間江湖女,兩下里差之太遠,二位莫把馮京當馬涼,杭州當汴州!”
只聽卞子風道:“這麼說來,是老朽認錯人了。”
隨聽另一人冷哼道:“卞老,本來是,蘭珠小郡主皇室親族,何等尊貴,怎麼跑到江湖上來飽嘗那風霜之苦?”
那卞於風說道:“既是我看皆了人,那就好辦事了,喂!小姑娘,老夫問你,你姓什麼,叫什麼,什麼地方人?”
黑衣少女眨動了一下美目,道:“二位要幹什麼?盤問人?”
卞子風道:“小姑娘,答老夫問話!”
黑衣少女道:“好吧,我就是我,是此地人!”
卞子風勃然變色,道:“大膽民女,老夫問你話,你敢不答?”
黑衣少女道:“我為什麼要你問?你又憑什麼問我?”
卞子風怒聲說道:“老夫就憑這大內侍衛四個字。”
黑衣少女笑道:“大內侍衛嚇不死人,凡是人也都得講個理,我又沒犯王法,為什麼要接受你的盤問,你說說看?”
這黑衣女子實在大膽,便是個總管,見了這御前帶刀,官同三品的大內侍衛,也要矮上一級,挫上半截,何況一個民女,那簡直是不要命了!
卞子風怒極而笑,道:“小丫頭,你要跟老夫講理?行!月下吹簫並不犯王法,可是老夫問你,你吹的是什麼曲子?”
黑衣少女道:“我是漢人,也是先朝遺民,自然吹的是明曲漢樂,怎麼,難不成你要我厚著臉皮強忍悲痛吹鬍樂?”
朱漢民不由微揚雙眉,暗挑拇指。
卞子風勃然大怒,方待叱喝。
只聽那另一人獰笑說道:“卞老,這丫頭分明叛逆一流,還跟她嚕嗦怎地?乘此夜深四下無人,你我給她點樂子嚐嚐,然後把她殺了算了。”
卞子風猙獰怒態一斂,目中淫光四射地嘿嘿笑道:“黃老說得對,這丫頭細皮白肉,挺受用的,北京城裡那些娘兒們也比不上,來,咱們動手!”
他話聲方落,黑衣少女霍然躍起,手中簫一指,滿臉寒霜,一片悲怒煞氣地厲叱說道:“至今我才知道你們……”
卞子風嘿嘿笑道:“丫頭,你就少說一句話,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說著,他緩緩抬起了一隻右手。
黑衣少女既悲、又羞、更氣,香唇失色,嬌軀顫抖,手中簫戟指,剛要再發話,突然,她目光一直,呆了一呆,美目中飛閃喜悅,然後是一片驚愕,凝注卞子風二人身後,不言不動。
卞子風二人多年曆練,經驗既豐,人又機警,入目黑衣少女情狀,立知有異,警覺地一轉身,閃身分掠左右,丈餘外旋身,四目再望適才立身處,神情同時一震。
適才立身處數尺之內,揹著手,冷然卓立著一位丰神如玉,俊美絕倫的白衣書生,是朱漢民!
卞子風驚聲說道:“窮酸,你是……”
朱漢民冷然說道:“到你們那主子及福康安面前問問便知,他們都認識我!”
卞子風大驚失色,退了一步,駭然說道:“你是那碧血丹心雪衣玉龍朱……”
朱漢民冷然點頭,道:“不錯,我正是朱漢民。”
卞子風色厲內荏地獰笑說道:“大膽叛逆,福貝子親率大內侍衛精銳出京,拿的就是你,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不想你竟自投羅網,那最好不過,姓朱的,你……”
朱漢民冷笑說道:“眼下就憑你們兩個麼?”
卞子風獰笑說道:“老夫兩個或嫌不夠,但只消老夫招呼一聲,大內侍衛精銳轉眼即至,他們攜有火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