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散漫慣了,貝勒這兒我住不慣!”
德容道:“那麼你準備住哪兒?”
夏夢卿道:“城外多的是客棧,隨處找一家住住也就行了。”
德容道:“你當真要走?”
夏夢卿點頭說道:“紀大人那兒,還有郡主那兒,我還沒去……”
德容沉吟了一下,道:“好吧,我不留你了,只是,閣下,這一別又不知何年何月再見面了,也許……”搖搖頭,苦笑不語。
夏夢卿道:“貝勒,別忘了,小兒女的婚事還待你我主持呢!”
德容失笑說道廣對,你瞧,我竟給忘了。”
夏夢卿道:“咱們就這麼決定了,到時候我自會來請貝勒的!”
德容點頭說道:“好吧,閣下,我等著了。”
夏夢卿道:“臨行我讓貝勒看一件東西……”
忽地抬手一招,院左屋面上響起一聲驚呼,一條人影飛墜而下,砰然摔個結實,那是個面目陰沉的黑衣漢子。
這一下顯然摔得不輕,他落地後一直爬不起來。
德容臉色大變,喝道:“代勇,把他綁起來。”
其實,用不著他招呼,五虎將早就一擁上前了。
四個人分別抓住那漢子兩隻手臂,把他提了起來,代勇這五虎將臂力何等之大,那漢子拼死掙扎,卻一點也動不得。
德容寒著一張臉,望著夏夢卿,道:“閣下,這人是……”
夏夢卿笑了笑,道:“貝勒,他自己會說。”
果然,那面目陰沉的黑衣漢子立即說道:“德貝勒,我是和相府的……”
德容勃然色變,一拍椅把,道:“來人,給我備馬,我……”
夏夢卿忙道:“貝勒,他在那屋面上聽了半天了!”
德容臉色又復一變,道:“那麼,殺了他!”
那面目陰沉的黑衣漢子冷笑說道:“貝勒爺,和相可是知道我上貝勒府來了,要是在天亮之前我沒回去,他會親自找貝勒爺要人的。”
他嚇錯了物件,這何異火上加油!
德容更怒,尚未說話,代勇抖手就是一巴掌,那巴掌像蒲扇,打在臉上豈是好玩的。那面目陰沉的黑衣漢子唇破血出,牙也掉了兩顆,只是他連哼都沒哼一聲,反而冷笑說道:“好,打吧,要打就打得痛快些,要不然……”
代勇笑道:“打你怎麼樣,我不信誰能吃了我。”
抖手又是兩巴掌,這兩巴掌要人命,那面目陰沉的黑衣漢子半張臉腫起了老高,滿嘴是血,牙又掉了好幾顆。
德容怒笑說道:“我要看看和堌敢拿我怎麼樣,殺了,殺了。”
代勇舉起斗大的拳頭便向黑衣漢子胸腹擊去。
夏夢卿及時說道:“代勇,慢一點,我還有用他之處。”
代勇硬生生地一沉腕,收住了勢。
德容望著夏夢卿,道:“怎麼,閣下,你還有用他之處?”
夏夢卿點了點頭,道:“貝勒,把他交給我帶走好了,貝勒犯不著殺人,也犯不著讓他血濺貝勒府的,只要今後多加小心就行了。”
德容想了想,道:“好吧,你帶走他吧,從今夜起,我要在我這貝勒府各處加強禁衛,誰敢再像他一樣,格殺勿論。”
夏夢卿沒多說,轉註五虎將,道:“放了他,讓他跟我走!”
代勇遲疑了一下,道:“您說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