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說話?”
一日夜心靈與肉體上的折磨,霍玉蘭顯得清瘦了不少,她淡淡地笑了笑,道:“您不是跟我一樣的麼?”
不錯,聶小倩自己也未進粒米滴水沒歇息,她呆了一呆道:“傻姑娘,你能跟我比?從當年至今,什麼樣的苦難沒吃過?你不同,你自小嬌生慣養……”
霍玉蘭道:“什麼事都有個開頭,您說是麼?要是不吃吃苦,如何談得上歷練,又如何能像您如今一樣?”
聶小倩又復呆了一呆,搖頭苦笑,道:“別說傻話了,這樣好不?多一個人在這兒也是坐著,咱孃兒倆輪班,我坐上半夜,你坐下半夜,這樣咱孃兒倆便都可以歇息,要不然,等漢民好了,咱孃兒倆都躺下了,那豈不一樣糟?”
霍玉蘭有了一點猶豫。
聶小倩輕輕地推了推她,道:“如今就不聽話,那還行?快去吧,乖姑娘!”
霍玉蘭臉一紅,這才點頭答應,道:“那麼蘭兒去睡了,等下半夜您可也得睡呀。”
聶小倩笑道:“那當然,我又不是鐵打的金剛,銅澆的羅漢!”
霍玉蘭笑了,但一笑即斂,她出了淨室,又輕輕地掩上了門。
霍玉蘭那無限美好的身影剛被兩扇門兒擋住不見,突然,聶小倩臉上的笑意消失了。
代之而起的,是無限悲悽的一片陰霾,還有那顫抖的身形與抽搐的唇角,望著雲床上的朱漢民,掛著兩行清淚。
夜,越來越深,也越來越靜。
由外面望去,那間淨室燈光透紙,靜靜地沉浸在漆黑的夜色裡,好不悲慘淒涼,令人心酸。
倏地,這萬壽宮的後院裡,出現了一條無限美好的纖小身影,極其輕捷地掠向萬壽宮後牆。
在後牆下那極小黑影停了身,留戀而悲悽地望了那十餘丈外的淨室一眼,撲簌簌落下了晶瑩的兩串。
然後,黑影閃動,剛要騰起。
驀地裡,那左方牆頭上響起個輕柔而柔美的話聲:“姑娘,哪兒去?”
那極小的身影一震,霍然旋身上顧,那左方丈餘高的牆頭上,另一條無限好的身影射落在極小黑影面前。
只聽那極小黑影驚聲說道:“是您?”是那霍玉蘭的聲音。
那站在她面前的黑影點了頭,道:“不錯,是我,姑娘,夜這麼深,你要上哪兒去?”
竟是聶小倩。
只見霍玉蘭微微低下了頭,道:“我沒有要上哪兒去,只是出來隨便走走!”
“怪不得我找不著你!”聶小倩笑道:“到了接班的時候了,我還以為你想賴呢,走吧,姑娘,該讓我睡一會兒了!”
霍玉蘭遲疑未動,道:“您為什麼不說破?”
聶小倩訝然說道:“說破什麼,姑娘?”
霍玉蘭道:“您明明知道我要找鄔飛燕去!”
聶小倩搖頭說道:“別胡說了,如今既不需她那獨門解藥,還找她幹什麼?”
霍玉蘭道:“您別瞞我了,那鮭魚肝救不了民哥的!”
聶小倩道:“蘭兒,你是怎麼了,要是那鮭魚肝救不了你民哥,我幹什麼要害蒼五老跟你三位叔叔白跑一趟!”
霍玉蘭道:“他幾位都不懂您的用意,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