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冷笑說道:“我明白了,他們不是你親手殺的,”
朱漢民遭:“只要是出諸我的授意,那也跟我殺的沒有什麼兩樣。”
黑衣女子道:“難不成他們都是自殺的?”
朱漢民搖頭笑道:“螞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更何況他們養尊處優,食俸祿,衣朱紫,官同三品權極人臣,誰也不會願意死!”
黑衣女子冷冷說道:“那麼他們是怎麼死的?”
朱漢民道:“說給你聽,只怕你會不信,他們是被鬼扼死的!”
黑衣女子突然仰首格格狂笑,嬌軀為之亂顫:“你是把我做三歲孩童看待了,用這種方法欺人,你難道不怕有損你那碧血丹心雪衣玉龍的威名麼?”
朱漢民容她笑完,容她說完,這才淡淡說道:“你既稱對滿清朝廷的一舉一動了若指掌,當不會不知道有兩個滿旗親貴被鬼嚇出了病,滿清朝廷因此禁止那些親貴再夜登五泉之事吧?”
黑衣女子冷哼說道:“這個我知道,玉泉鬧鬼,被嚇出病來的,是哈代哈貝勒的三貝子,和親王弘晝的六格格,這件事北京城大街小巷人人皆知,我哪會不知道,不過我不認為那是鬼,而是什麼江湖人物裝神扮鬼,嚇唬那些無知的滿族親貴!”
朱漢民淡淡道:“信不信那在你,不過我是親眼看見那些大內侍衛屍身上的傷痕的,那傷痕半繞脖子間,似無還有,隱約於皮肉內,色呈暗紫,不似人類武功所致,你可別以自己當年裝神扮鬼的那一套去妄測別人!”
聽了那前半段話,黑衣女子本想笑,可是入耳那後半段話兒,她笑不出來了,身形微震,道:“你說誰當年裝神扮鬼的那一套?”
朱漢民笑道:“自然是指你們當年裝神扮鬼的那一套!”
黑衣女子目中寒芒閃動,冷哼說道:“我不懂你在胡說些什麼!”
朱漢民笑道:“我可以再說清楚些,當年,你們築巢北邙,地本屬鬼域,又以一座荒冢為門,還佈置些個陰森鬼氣,那不是裝神扮鬼那一套是什麼?”
黑衣女子駭然失色,但轉眼間她又是一片平靜,冷冷地說道:“我仍不懂你在胡說些什麼!”
朱漢民笑道:“我不厭其煩,願意再做進一步更詳盡的說明,你便是當年那千毒門主雷驚龍的寵姬鄔飛燕,可對?”
黑衣女子身形暴震,目中寒芒怒閃,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可是她只退了半步就站住了,因為倘若她退足一步,就非跌落牆外不可,她突然格格笑道:“當年那千毒門主雷驚龍此人我聽說過,只是我跟他扯不上關係,更不是他的什麼寵姬,你莫要張冠李戴,錯把馮京當馬涼,再說千毒門早在當年便已覆滅!”
朱漢民截口說道:“雷驚龍是死了,千毒門也是早就灰飛毀滅了,可是他那懷著他一點骨血的寵姬鄔飛燕並沒有盡節殉情隨他而去,且不承認是他的未亡人,他泉下有知,真不知會作何感想,再說,我已指明你是鄔飛燕,你要是不承認,那也未免顯得小氣!”
黑衣女子身形劇顫,目射狠毒寒芒厲笑說道:“我不願讓先夫難受,也不願落個小氣之名,我承認,只是我要問你,你是如何知道的?”
朱漢民淡淡一笑道:“因為千毒門那歹毒霸道的獨門暗器閻王刺瞞不了人!”
黑衣女子厲笑說道:“你少在我面前耍花槍,那閻王刺當年雖已練成,卻未及動用,武林之中根本沒人知道,否則我不會輕易使用!”
朱漢民道:“可是畢竟我知道那閻王刺的來歷!”
黑衣女子道:“就算是你認出那是閻王刺,也只能測知我是千毒門的人,並不足推斷我便是鄔飛燕……”
朱漢民道:“那也並不難解釋,因為你嘴上有顆黑痣!”
黑衣女子道:“你當年見過我?”
朱漢民點頭說道:“自然,要不然我怎能知道是你。”
黑衣女衣厲笑說道:“我得千毒門主專寵之時,距今少說也有十五年,算算你的年紀,那時你不過稚齡孩童,你騙得了誰!”
朱漢民呆了一呆,聳肩攤手,道:“那你別管,反正我知道是你就是了!”
黑衣女子厲聲說道:“你,你這樣就不怕落個小氣之名麼?”
朱漢民雙眉一挑,方待發話。
驀地裡,這臥佛寺後院中一處暗角中,劃空響起一個無限甜美的帶笑話聲:“鄔飛燕,這話要是我說的總該可以吧!”
隨著話聲,那發話暗中,嫋嫋行出了美豔無比的聶小倩,黑衣女子大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