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瞟了下被他擱在面前茶几上的托盤,想了想隨即笑起來,“我肚子餓了自然脾氣差,原以為你被春/色環繞於是'樂不思蜀'。”
直起身,我朝著向日嶽人拿回來的食物伸爪,“幸好你沒忘記我還在這裡。”
美色可是相當養眼,但是你居然記得有人嗷嗷待哺…嗯~~我心甚慰;邊把食物塞進嘴裡邊調笑意味十足的斜眼。
“櫻井櫻桃你胡說什麼!”向日嶽人臉頰頓時漲得通紅,語氣中滿滿的惱羞成怒。
我空著的手迅速按住身邊或許要跳腳的這隻,急急嚥下嘴裡的食物,“誒誒誒!我是在誇獎你吔~~”莫不是我用的成語他沒聽懂?
果然中文日文絞在一起說,詞不達意了麼?還是…接受的文化程度不同產生理解差異?
“你…”向日嶽人慾言又止,靜靜打量我半天,他的目光又落到我按著他肩膀的爪子上,“剛剛用手抓蛋糕…”
於是,似乎可能也許有潔癖的向日嶽人反手扭住我的爪子,“沒洗手…”眼神連同語氣一併變得陰森起來。
“哈哈…”我訕笑著想抽回手,“你沒看清楚,我是用另一隻…”爪子。
話音未落向日嶽人手上一個用力,我連人帶食物朝著他撲去…於是兩人撞成一堆,於是撲倒在沙發上,於是被打斷進食的我怒從胸中起惡向膽邊生。
你丫找死麼麼麼~~~
捏著蛋糕叉的手抬高,我居高臨下瞪著被壓在沙發上的某隻,凶神惡煞狀,“向日嶽人!”
“向日學長?”與我的怒喝幾乎同時響起的是驚訝中帶著些許呃畏懼的男聲?
嗯?!聞聲我斷然回頭。
一位西裝筆挺的男孩子正站在沙發邊上探頭,對上我的目光時那男生目光閃爍神情漂移,似乎被嚇得不清。
“相澤?”向日嶽人的聲音同樣帶著幾分錯愕,“有事?”
“嗯…”據稱相澤的男生點點頭,瞟過來的視線頗有些微妙,“不知道向日學長能不能…我想私下請教一些問題。”
我收回打量那男生的目光,低頭。
被壓在沙發上的向日嶽人衝我笑得很燦爛,“吶~~該放開我了。”
嘴角彎起,水晶藍的瞳眸襯著燈光彷彿氳在水中的寶石那般光華流轉。
“不,不好意思。”我急忙跳起來,站到地上之後討好地伸出爪幫忙把向日嶽人拖起來;隨即我垂下腦袋。
這是何等失態!居然把個男人按倒在沙發上還被抓現行?!嗷嗷嗷~~今晚我的心思果然是不在狀態內吧?
臨走前,向日嶽人還掐了把我的臉頰,他作阿諾斯瓦辛格狀威脅讓我乖乖坐著別亂跑;我捂著肯定腫起來的臉淚眼汪汪目送。
話說,向日嶽人該別是螃蟹轉世的吧?不然爪子怎麼跟大螯似的鉗人痛得半死啊?
我在心中默默腹誹著,揉好臉頰正準備順勢擦一擦溢位來的水汽時,那位據說有事請教的相澤學弟悄然回頭不巧與我視線相對。
對方似乎怔忡了下,神色…嗯?我眯了眯眼正待看清楚些,那人已經迅速轉過頭不知和向日嶽人說了句什麼,兩人就朝著宴會廳另一頭的角落快步走去。
轉眼間,他們兩人的身影就淹沒在輝煌絢麗的景緻中。
眼角的溼潤也不記得擦了,我伸手改揉起額角。
向日嶽人那傢伙怎麼說?神經粗獷還是沒有防人之心?居然這麼容易被人忽悠,這才多久時間已經第二次被調虎離山。
接下來該不會真的如我所想又有什麼人跑來討人情吧?
我都不知道該爆笑還是該鬱悶,冰帝的人連手段都類似到如有巧合純屬偶然,就沒想過換個什麼新鮮花樣麼?
慢悠悠坐回位置上,我拈著已經微涼的飲料有一口沒一口喝起來。
話又說回來,那位名喚相澤的貌似有幾分眼熟,是在哪裡見過吧?
相澤…相澤…在記憶裡搜尋了一會兒,我將手中捧的飲料杯子放回茶几,偏頭對著身側方向扯出一抹笑意“有事?”
沙發邊上站了一位女孩子,是沒多久前悄悄走過來的,不巧大概就是我猜的來討人情或者來討伐我的。
“櫻井桑…”女生雙唇緊抿著鞠下躬來,“打擾下可以嗎?”她直起身,神色卻是怯懦,彷彿有什麼不對勁就會立刻落荒而逃。
你人都過來了能拒絕麼?我挑了挑眉,不可置否聳肩,“請直言。”
“我,我…”她說話吞吞吐吐的象是有難言之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