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保險金。”
“都是屬於你的。”八重子的手掌一緊雙臂舒展極迅速環抱我一下,隨即又推開,“今後是自己的人生,沒有誰可以依靠,遇到挫折時不妨收斂低頭。”
“只願你的人生從此平安康泰。”
…………
八重子匆匆忙忙退場如同來時,只除了我掌心多出來的那件提。前。送。出。的禮物。
“櫻桃小姐。”德田管家在走廊內只餘下我一人時再次恰到時機出現,“車子已經備好了,您是現在出發還是稍事休息?”
走廊很安靜確切的說是整個跡部家都毫無人氣,指尖收緊,我看著德田管家略帶著花白的頭髮,“其他人呢?”
“先生在書房,少爺已經前往酒店,夫人下午回藤原家。”
“哦~~那麼我也該告辭。”把手鍊收進口袋,轉身回房間穿上外套拿著自己的包,走得沒有任何留戀。
或許對於八重子的理解,我和櫻井櫻桃同樣有所偏頗,她的所作所為我不予置評但是單就她今日之舉…
口袋裡躺的成年禮物,保險櫃裡若真如八重子所言,倘若與跡部家正式翻臉,未成年的櫻井櫻桃生活不會有陷入困境的危機了吧?
八重子選在今天把東西拿出來有什麼深意我不想明白,只是知道她並非滅絕人性就好,其它的我沒興趣。
即使她此舉也可以算是真的切斷櫻井櫻桃與她之間最後一點聯絡。
對於雙親的舔犢情深,嚴晝月從未得到,櫻井櫻桃不斷失去。
所以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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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在中庭的黑色轎車車門開啟時,燈火通明的主建築二樓,八重子靜靜站在落地窗邊看著,纖細手指微微動了動,嘴角的笑意映著燈光有幾分奇異的透明感。
隔著沖天而起的噴水池水花,一身暗色裝扮的女孩子手扶著車門驟然回過頭,雙方視線彷彿精確的交匯,八重子一驚。
抬手撫上胸口以平復失序的心跳,或許是她多慮,明知道隔了那麼遠不可能看得那麼清楚她還是忍不住想後退。
櫻桃的眼神,太可怕了…
“怎麼了?”男子沉穩的氣息自身後襲來,溫熱的懷抱覆上八重子的背,“你的手有些冷。”
“沒事。”八重子僵硬的身體隨即放鬆下來,“我在看櫻桃。”視線依然停留在中庭。
遠遠的,德田管家闔上車門,雙手垂落身側目送黑色轎車離開。
“櫻桃。”跡部慎順著懷中女子視線望過去,眉骨一跳,眼神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遺憾,“能力相當出色,若是…她會是景吾最強大的助力,可惜了。”
“您還未曾放棄說服她的希望嗎?“八重子略略偏過頭,含笑睨了跡部慎一眼,“不會成功的,那孩子倔強的性格和…如出一轍。”
“可是景吾畢竟…”跡部慎環著女子肩膀的掌心滑至她的身前,覆上她隆起的腹部,“他已經成年可以知曉一些真相,若是櫻桃肯幫他,失去藤原家支援後的空缺就得以補足。”
“我親手把他交出去那刻起,他就是屬於夫人的孩子與我沒有任何關係。”八重子反手握著跡部慎的手臂,驀然回過頭神色焦急,“什麼也別做!否則我不會再原諒你。”
沉默在兩人間蔓延開來,許久之後跡部慎淡淡問道,“不後悔嗎?若是照你選的路走下去,你的兩個孩子都將一直恨著你,或許直到生命終結。”
八重子彎起水眸,感覺溼熱的水漬自眼角滑落前遽然轉向窗外,“櫻桃曾說過,她想聽我說一句對不起。”
可她怎麼說得出口?那種假惺惺的修飾言辭不過是姿態罷了,況且真正有資格接受歉意的人早已經不在,即使再多愧疚也傳達不出去。
所以不後悔,那句抱歉她會在死亡之後親自告訴那人不需要任何人轉達。
“不要再揭開往事,慎。”我們的罪孽我們承擔,即使被恨著也比知曉那樣難堪的出生,之後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好許多。
窗外的夜空墨色濃烈得幾乎滴下水來,看不到一絲光亮;跡部慎輕輕動了動,將懷中女子調整到較為舒適的位置,兩人相擁著。
“可我還是覺得遺憾。”
跡部慎像是害怕觸到八重子的痛處語氣小心翼翼,可多少也還是聽得出其中帶著屬於他自己的不甘。
“景吾是夫人的孩子,櫻桃是我的孩子;只有這個…”八重子沉默良久,手掌同樣覆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