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根細針,“轉過去!”
跡部夫人臉色由於失血而蒼白如紙,她虛弱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只是靜靜側了側身將肩膀對著我。
我伸手按捏了幾下,最終朝著記憶中緊急止血穴位將蜂針整根刺進去。
死馬當活馬醫吧~反正那些年我也是這麼過來,至少我沒把自己治死不是嗎?這樣一路顛簸,我擔心人沒到醫院就失血過多了。
嗯~~或許不會要她命,但是等下警察和跡部家人來了,她昏迷不醒我就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啊~
真是八字不合啊~~
觀察了下,很欣慰發現跡部夫人肩膀出血量開始明顯減弱,於是我鬆手把她側靠在椅背上,這才有心思摸出手機。
“向日嶽人,你通知跡部景吾說他母親受傷了,我們正趕往東京都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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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給犧牲者的鎮魂歌 之十二
近半年來,我進醫院次數抵得上嚴晝月和櫻井櫻桃兩人各自就醫次數總和了。^
半靠在醫院急診室外牆壁上,我重重抹了把臉,心裡說不出鬱悶;這種情況大概就是老人家所說犯太歲吧?我想。
急診室門半掩著,幾分鐘前我們趕到醫院後沒來不及說什麼跡部夫人就被一大群惶恐醫生簇擁進急診室。
嗯~~我順著開了條縫玻璃門斜了室內一眼,除了背對門口堵住視線白大褂什麼也看不見,只是裡面氣氛似乎有些壓抑,間或會傳出女子微弱抽氣聲與救死扶傷醫生髮出詢問,低沉沉,帶著詭異緊繃感。
看了半天也沒瞧出個所以然,於是伸爪想耙耙腦袋,眼角余光中閃現絲絲暗色卻阻止了我意圖,頓了頓慢吞吞地將手掌伸到眼前。
雖然已經洗過手了,可仔細觀察指甲縫隙裡還是殘餘著些許暗紅血跡;我怔了半晌,後腦勺輕輕磕在身後白牆上發出咚一聲悶響。
光天化日之下敢當街刺殺,幕後之人究竟是瘋了還是真猖狂到什麼都沒放在眼裡?
最令人疑惑是此舉目是什麼?
我只能肯定襲擊者絕不是經由我找到跡部夫人,畢竟我身邊已經被向日和日吉兩家人手圍得水洩不通,沒有透過授意被僱傭私家偵探跟本沒機會把情報透露出去。
……能夠精確掌握跡部夫人行蹤,果然是因為她同樣被盯稍了吧?
手指指節扣了扣額角,我深吸一口氣,屏息,直到胸膛消耗完吸入所有氧氣,重重吐出。
與跡部夫人之間會面事出突然由不得我細想,可如此一來也等於告訴幕後者他佈置在櫻井櫻桃旁邊跟蹤者已經成為棄子。
我真是大意了呢~~
…………
寂靜中走廊拐角響起由遠而近零亂腳步;收回渙散思緒,我轉頭盯住那裡。
正主登場。
算時間也該到了呢~靜靜看著從拐角處急匆匆朝這裡趕來身影,我直起身體,潛意識進入備戰狀態。
一行人為首正是跡部景吾。
他步履匆忙,漸行漸近間那壓不住憤怒與擔憂神情清晰落入我眼中。
兩人視線相對後,跡部景吾腳步未曾歇停,只是微微怔仲;隨即人還未走到我跟前,周身難掩森冷已席捲而至。
真是氣勢迫人。
我說幸好沒讓跡部夫人昏過去吧~就眼前形勢來說,等下要是無法解釋清楚估計跡部景吾活撕了我心思都有,嗯嗯嗯~~我頓時有些暗爽自己先見之明。
雙方擦身而過時,跡部景吾那雙灰紫鳳眸睨了我一眼,我則回以淡定外加無辜眼神;他沒說什麼卻在闖入急診室之前微不可察晗首致意。
等到玻璃門急不可待地被闔上,我才有閒暇把目光投給跟著跡部景吾前來卻滯留在門外其他人。
視野裡雪色走廊內起伏著五彩繽紛,我毫不意外在那其中找到亮麗酒紅,於是嘴角勾起放鬆弧度。
“櫻桃!”向日嶽人衝到我跟前,人還未站定就急不可待出聲問道,“你受傷了?!”
聲音微微帶著顫抖,水晶藍眸子如探照燈般上下打量著我,“你呆在外面做什麼?怎麼沒讓醫生檢查!”
邊吼他手邊爬上我臉,眼看著就有往下四處摸索趨勢。
“我沒事,有事是裡面那位!”眼疾手快按住他作亂爪子,我抽了抽嘴角,“你到底有沒有聽清楚電話裡我說是什麼?”
“向日學長他是關己則亂。”一旁略帶調笑是瀧荻之介,淡茶色瞳眸在我身上掃了一圈之後,掠過放心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