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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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勤或者說感激地替瀧荻之介把屬於他的那份午餐擺放好,垂眸瞥了眼放置在邊上的報紙,向日嶽人迎著對方受寵若驚的目光笑道
,“我欠你一次人情。”
預估到的事態發展向日嶽人就提前拜託過冰帝學園內媒體方面有人脈的朋友們,他希望能借助那些影響力暗地裡減少關於涉及櫻井
櫻桃的報道;而那其中瀧荻之介的家族和輿論界淵源最為深厚。
“誒——可惜這一次我不敢自居功勞。”瀧荻之介愣了愣,淡茶色的瞳眸閃過半幾絲莫明的光芒,“是我拜託別人的時候才知道的
,渡邊芳則親自打了電話:‘關於跡部集團的報道隻字不許牽連櫻井櫻桃。’”
向日嶽人猛的一怔————渡邊芳則是傳媒大佬,商業帝國佔據日本70%報紙發行量,他的命令想來沒幾個人敢違抗,可…“我們沒
有誰和渡邊家有直接關聯。”
慢吞吞拖過自己的餐盤,瀧荻之介在執起筷子開動前低聲解釋道,“那位不良少年頭目,你記得吧?'西京'的小田切龍也,他父親
是渡邊芳則的麼子。”
剛開始瀧荻之介也不明就裡,所以他追問家中長輩最後才得到理由。
雖然是不太受重視的庶出,可小田切龍也畢竟流著渡邊家的血脈,他性命攸關的時候櫻井櫻桃對他的迴護渡邊家看在眼裡。
瀧荻之介舒了口氣,抬眼眺望公用餐廳一側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
並不是所有人都會如那晚他在監視系統中看到的相澤琴那樣恩將仇報,也會有人記得他人的善意且靜待時機報答。
“瀧…我真替你的文學老師傷心。”向日嶽人回過神,首先就替亂用比喻的瀧荻之介感到臉紅,“那是情詩,坐在你周圍的都是男
生好吧?”
“沒關係,反正我今年沒選修那項課程。”瀧荻之介反唇相譏道,“我們當中也只有向日學長和日吉需要注意中國文學。”
“真是難以想象,你們一個那麼率性一個那麼陰冷的性格,居然同樣會有如此高雅愛好。”
向日嶽人狠狠白了一眼過去,隨後決定不和對方就此繼續爭論;那會敗壞自己的胃口,忙著解決午餐的同時目光隨意掃了眼身邊的
同伴們。
“誒?”視線落到圓桌空缺出的那一角,向日嶽人手中的動作停頓,“日吉呢?”
“哦呀~你現在才發現?”瀧荻之介晃了晃腦袋,“他接到電話就急匆匆走了。”不懷好意的眼神睨向身側,“不知道是不是去約
會…”
“說起來,她最近好象很空閒…”
瀧荻之介承認自己是故意想誤導才那麼說的,誰料本以為多少會露出危機感的某位卻絲毫不為所動。
依然閒閒地挑著餐盤中的食物,向日嶽人象是吊足別人胃口之後才好整以暇開口,“午休前我打過電話,她還沒睡醒。”
想到電話中她睡意惺忪含含糊糊的聲音,向日嶽人的嘴角不由自主浮現一絲笑意。
那笨蛋以腦力消耗過大不堪負荷為由請了好幾天假,而每當有空閒他打電話去意圖佔據她的時光,她基本上不是處於睡眠狀態就是
即將睡眠的狀態。
原本以為是貓,現在越來越象小豬……可他卻覺得她這樣也很好。
進食的動作開始加快,向日嶽人想了想決定下午放學提前離開。
他還是去見見她好了,如同往常一樣他要緊守著她,即使風平浪靜的現在也絲毫不能鬆懈。
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他終有一天可以擁有她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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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幾秒鐘前被盛怒的祖父重重甩上的門尚且餘音未盡,藤原今日子跌坐在地上,神情失魂落魄。
室內空蕩蕩的,聚集前來商議危機的長輩們憤怒與焦躁情緒還殘餘在空氣中,那是緊繃﹑壓抑甚至難以言喻的失望。
她左側臉頰也熱辣辣的,舌尖可以品嚐到濃濃的血腥味。
那是她自出生以來第一次面對祖父如此嚴厲的斥責,也是第一次被長輩重重搧了一掌;打她的是她的父親,從小到大對她呵護備至
的父親滿臉沉痛地舉高手掌。
‘我不記得把你教得如此狠毒狂妄﹑不擇手段!’
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