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那麼多場戲啊。
縱然是被大家稱為“丘一條”的丘陽也頂不住,一邊坐在椅子上任化妝師在他臉皮上卸妝,一邊梗著脖子就睡著了。
樓小衡同樣沒好到哪裡去,他今天練了半天的射箭,又拍了半天的射箭,晚上這場戲還吊著威亞在半空晃了一個多小時,兩隻手又酸又疼,快舉不起來了。
往山莊裡走的時候,他遠遠看到陸晃站在那兒,佝僂著腰看劇本。雖然那邊人挺多,他一身灰不溜秋的戰甲在夜裡也毫不醒目,但樓小衡從未漏過捕捉他身影的每一刻。
他轉了身往陸晃那邊跑過去。
“老闆。”
陸晃扭頭看到他,被凍僵的臉上總算露出笑意。
“冷!”他張著口無聲地衝樓小衡說,一片白氣噴出來。
樓小衡脫了手套塞到他手裡。是陸晃那副又醜又厚的棉手套。
陸晃沒接:“你不戴了?不是要拍早上的戲麼?這裡早晨很冷的。”
“現在也很冷。”樓小衡把手揣進兜裡,“你戴,我走了。”
說完就縮著脖子小跑著往山莊去了。
陸晃嘴角勾勾,順他的意戴了手套,感覺那些臺詞一串串地直接往他腦子裡蹦,狀態奇好。
拍完第二天清早那場戲之後,丘陽有些感冒了,吃早餐時不斷打噴嚏。助理去給他拿藥,丘陽在樓下等他的時候遇到了正走進餐廳的陸晃。
“嗯?你不舒服?”陸晃拐了個彎朝丘陽走過來,看他沒什麼精神的樣子,伸手就摸他額頭,“有點熱,吃藥沒?”
丘陽抽抽鼻子說沒有。
“你等我一下,我帶了常備藥。你常吃的那種也有。”陸晃轉身就往外跑走了。丘陽捏捏鼻子,垂頭站在樓梯下捂著自己額頭,腦袋裡嗡嗡亂響。
把助理打發走,丘陽將助理拿來的藥揣兜裡,一個人坐在外面等陸晃。陸晃跑著去跑著回,不到十分鐘就來了,看到丘陽坐在外面有些生氣:“還坐外面?回去多加件衣服,藥我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