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一天高爸爸和高媽媽回了一次郊縣的老家,湊巧的是這個表妹調休被媽媽差到姨奶奶家送新曬好的核桃,高衍的婚事是老人的心頭大患,三兩句下來就扯到再介紹物件的事情上,正在高爸爸想敷衍過去的時候小姑娘心直口快、正義感爆表馬上站出來替表哥維護真愛,“人家有愛人了,真真正正、如假包換的霸道總裁,一家四口坐頭等艙出國旅遊不要太~~耀眼哦,...”一石激起千層浪也不過就是這種效果了,在母親凌厲的逼問下、兄弟們的質疑下高爸爸一不做二不休乾脆痛快地承認了,高家一時兵荒馬亂,未婚生子已然是家門不幸,這跟了一個...跟了一個男人簡直是駭人聽聞,駭人聽聞吶!
高爸爸和高媽媽被老太太連哭帶罵的趕了出來,兩人回去也是唉聲嘆氣地一夜沒睡。
第二天,老太太就率領著子女們來找高爸爸算賬,他們不但自己來了,還連夜將事情告訴了高媽媽的孃家,高媽媽的孃家姓沈,沈家一聽也是半晌沒反應過來,這高家瘋了吧,哪有這麼咒自個兒孫子的?
於是高爸爸早上一開啟他有先見之明的5米大門就迎來了興師問罪的高、沈兩家人,在高爸爸的記憶裡,除了他和高媽媽結婚的那次高、沈兩家還真沒像今天這樣湊在一起過。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難不成還判我們死刑不成?高爸爸端上笑臉將兩家人放了進來。
這一切高衍自然是不知道的,等他磨磨唧唧的回到別墅時所有人已經集中到客廳裡,蘇珊娜正在外公和兩位舅舅面前委屈的痛哭,秦麗婉筆直的站著,滿臉寒霜像是要逼宮的皇后,蘇國忠尷尬的站在旁邊想去拉妻子的胳膊讓她態度婉轉一些被秦麗婉狠狠的甩開,秦執翹腿端坐在歐式的雙人沙發上,身後是一干各種姿勢的秦家兄弟。
高衍一進大廳所有的目光‘嗖’地一下集中在他身上,讓他有一種轉身逃跑的衝動,深呼吸盡量的使自己看起來比較從容,高衍信步走進客廳來到老太爺身邊,“爺爺、大伯、爸爸你們釣魚回來了?”
“是啊,收穫不錯呢,今天中午就吃魚。剛才出去玩兒了一圈兒?”老太爺笑咪嘻嘻的和他說話,彷彿完全感覺不到現在周圍的嚴峻形勢。
“是啊,到處走了走。”
老太爺點點頭,讓他找地兒坐下。
“小衍,過來。”秦執朝他伸出手,高衍也不拂他的意,乖乖的在本來不太寬敞的沙發上坐下。
秦執正正身開始發言,“我的立場已經表明過很多次,和誰一起生活是我自己的決定別人無權干涉,即使是我的親姑姑,”(看來在自己沒有參與的這段時間裡已經發生了幾番爭執),“拿董事會威脅我,呵呵,真是太好笑了,您以為他們那些唯利是圖的商人是在意我的枕邊人還是在意我每年帶給他們的高額分紅?還是說您已經關心我到了不顧自家利益的地步?20%怎麼樣?我可以向蘇珊娜道歉,但我要撤出注入蘇氏資金的20%。”
“你!!”秦麗婉怒目圓睜,這還是他看著長大的侄子嗎?自己做了什麼讓他如此處處刁難,為什麼他就不能體諒做長輩的心情呢?!都是因為這個男人!為了一個男人!秦麗婉看向秦執身邊的高衍,早晚有一天我要讓你從阿執身邊遠遠的滾開!
“阿執,都是自己家人何必搞僵呢?其實這些都是誤會,誤會。”蘇國忠心驚肉跳,別說20%了,10%就足以要了他的命,蘇氏近兩年業務下滑全靠中盛的影響力和資金維持著。
“誤會嗎?姑父是在質疑我的智商?還是指責我色令智昏是非不分?”若不是大庭廣眾之下,若不是氣氛不允許高衍早就跳腳起來‘什麼色令智昏?!你會用詞麼?會用詞麼??’
“不,不是,阿執你...”
“好了,別爭了。娜娜也別哭了,”老太爺用手杖蹲了蹲地面,“事情已經很明白,我雖然沒親眼所見但是也知道當時發生的事情。聖人曰:‘人有禮則安,無禮則危’,教育孩子不能只滿足她物質上的需求,更要讓她懂禮儀講道理,不能學得刁鑽任性、飛揚跋扈!我年紀大了,只盼著家殷人足和煦安然,是是非非的我這個老頭子都不在乎了,怎麼你這些年卻總也看不透呢?唉,罷了,反正節也過完了,你們就先回去吧。”老太爺說完擺擺手就起身出了大廳。
一直沒有出聲的秦城理老爺子也隨後起身,“往後誰再在背後編排我秦家的人我秦城理第一個不饒他!高衍就是我秦家的人!”說完便拂袖而去。
蘇珊娜直起身,她失去了哭訴的物件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只得繼續蹲坐在客廳的手工真絲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