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汗水,雙手十指翻飛,捏著無數印訣,但飛劍在巨木中的執行卻越來越慢,終於,飛劍在巨木中停滯下來。老道停止動作,驚駭地看著新月。
背後,十八名道士佈下的兩個九宮八卦陣終於追了上來,將新月包圍住,但仍然無法近身,大群的道士也追了過來,其中那個持鋼劍的老道向新月對面的老道一拱手說:“弘一師祖叔,弟子無能,驚動了師叔祖。”
弘一一擺手說:“無需多言,將來人包圍,且慢動手。”
此時,新月的身前身後已經有將近百名道士將他團團包圍,他站在眾人之中傲然挺立,毫無懼色,突然仰天一聲長嘯。
這一次,嘯聲連綿不絕,開始眾人只覺嘯聲十分刺耳難受,但嘯聲愈來愈尖銳高亢,很快眾人感覺猶如利刃錐心般痛苦,雙耳疼痛難當,多數道士開始捂住自己的耳朵,但仍然難以抵擋高亢的嘯聲,紛紛後退,功力較低的道士竟然出現耳朵流血的現象,一時間痛苦難當。
這一聲長嘯,足足持續了將近一盞茶的時間,幾乎所有的道士都捂住耳朵退出新月幾十步之外,只有弘一道長屹立不動,但臉上驚駭之色更甚。
“閣下武術雙修,修為絕頂,老道佩服,但閣下殺害我蜀山派弟子,燒我蜀山派屋舍,究竟為何?我蜀山派何處得罪閣下。”
新月長嘯之後,心中的憤怒略微平復一些,他看看天,看看烏雲密佈的黑夜,口中似乎喃喃自語:“究竟為何?究竟為何,無憂老道去年中秋之際夥同他人在大江之畔圍攻我,究竟為何?我的兩個女人,一個被你們逼迫自盡,一個被你們變成森森白骨,又究竟為何?究竟為何?”
最後一句話,新月的聲音突然提高,運起內功全力吼出,聲音如同響雷般在萬刃山頂“隆隆”轟響,弘一老道不禁後退了一步。
持鋼劍的老道上前一步,在弘一耳邊低語兩句,弘一猛然抬頭對新月說:“你是新月?”這“新月兩個字,令在場所有的人都是一驚,因為這個名字,在江湖上轟動一時,幾乎到了無人不知的地步。
弘一略微猶豫一下說:“無憂子參與圍攻閣下,是他的不是,但三日前派中九宮星辰燈中,無憂燈已滅,表明無憂子已然不幸逝去,人已死,其罪可赦,至於那兩個女子,其中一位女子之死與無憂無關,是品刀山莊之人逼迫所致,而另一人,乃是陰靈之體,閣下也許不知,陰靈之體以吸取人的陽氣來修煉,我蜀山派滅之正是替天行道,為人間除害。”
新月突然仰天狂笑:“就算白玉與無憂無關,但燕飛豔呢,她五百年來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我,我為她找出一種新的修煉方式,根本無需吸取他人的陽氣,可是現在呢,你們蜀山派不分青紅皂白就將她捉來,用陰靈之體修煉邪惡法器,這也是替天行道?這也是為人間除害?”
弘一面目和善地道:“陰靈之體取人之性命修行,比比皆是,那是常例,閣下的女子修行之法乃是特例,無憂道長以常例對之閣下女子的特例,錯在我派,但此錯也是無心之錯,無意之錯,至於我派利用陰靈之體煉製法器,也是為了對付神靈體之類更強之靈體,何錯之有?”
新月恨恨地說:“如此說來,是我來萬仞山無理取鬧,濫殺無辜嘍,你們想怎樣?”
弘一笑了:“閣下想怎樣?依仗自己武功絕頂,就敢獨自一人闖入我蜀山派山門之地,真當我派無人嗎?今日讓你見識一下我派的鎮山絕學――陰陽九宮八卦陣的厲害,無塵,施劍陣。”說到這裡,他忽然雙手一擺,在他身後的一群道士紛紛退開,顯露出十八名身穿杏黃色道袍的道士,每人手中持一柄桃木劍。
而包圍新月的十八名道士,剛才退出很遠,現在忽然再次上前,擺出兩個九宮八卦陣,而那一名持鋼劍的老道士無塵上前幾步,站住一個方位,手中劍高高舉起,劍刺青天,厲聲喝道:“青冥在此,天賜我法力,現!”
十八名包圍新月的道士,一齊將手中鋼劍高高舉起,齊聲高喝:“青冥在此,天賜我法力。”驟然間這十九人的身體放射出明亮的七彩光芒,而弘一身後的十八名道士則空中一齊唸唸有詞,手中桃木劍不斷虛空揮動,不知在幹什麼。
新月忽然意識到什麼,剛才他們在拖延時間,以便施展某種法力,增強陣法的威力,自己對敵心慈手軟,就是對自己的殘酷。
他不再猶豫,不再留情,全力出手,全力殺戮。
無塵手中劍一揮,陰陽九宮八卦陣也全力展開。
新月狂舞手中燃燒的巨木,剛要攻上前,只見包圍他的十八名道士突然間向無塵靠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