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江宇卻這樣說,他們都怔住了,如果江宇說的是真的,那恐怕沒有人敢去相信。可是現在他們卻只能選擇相信。
殺了幾十個甚至上百人,貢越相信,就算是這裡的身經百戰的老人,也沒有幾個人能承受,除非這人是殺人惡魔,可是他們都是軍人,他們不是殺人的惡魔,面對死亡,他們還是會感到恐懼。
江宇沒有再說話,他只是輕輕地拉著齊璐,悄悄地離開了。基地的事自然有人安排,他現在很傷心,因為他和齊璐不得不再一次面對,那次運城的槍械案,一百二十條生命,不管他們是不是惡貫滿盈,可是那也是一百多人。
場上的人也不知道江宇和齊璐離開了,等貢越他們清醒過來,他們這才明白,原來他們對安宇軒根本就不瞭解,雖然他們相信安宇軒並不是如通告上所說。
貢越知道,他們還是動搖了,不然他們這次不會懷疑江宇,雖然自己對這次的事也表示不滿,可是自己並沒有阻止,說明在他的內心裡,也有些動搖了。
貢越突然大聲地怒吼了起來,他瘋一樣跑到了訓練場,然後僕到在地,痛聲地哭泣了起來。野狼大隊管理層的人都明白,貢越這是自責,只是他們也沒有想到,在這漫長的二十多年裡,他們真的對自己所敬畏的大隊長動搖了。
看到貢越這樣,他們也有些失控了,他們因為安宇軒的離開,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情緒,這突然之間,他們明白了,並不是首長放棄了他們,這些年,是他們自己放棄自己,是他們對不起自己的首長。
頓時,操場上出現了一群失控的人,畢柯和他所有的兵都看著貢越他們,他們裡面大多數是從各個部隊裡挑選來的尖兵,這些年,野狼大隊的實力大大增強,可是他們內心裡卻少了貢越他們那一代,對首長的敬畏。
所以他們這一代的兵,他們根本無法明白,貢越他們是因為什麼,可是他們不能理解,貢越他們心裡的愧疚,正是因為他們的動搖,才造成了今天野狼大隊的這個局面。
現在他們發洩他們心中的煩悶,他們不能這樣下去了,正如江宇所說,不僅僅是為了他們自己,而是為了那些離開的兄弟們,更為了自己敬畏的首長。
貢越他們這時的表現在其他人的眼裡,就如同一群瘋子,不過貢越他們自己知道,他們其實就是一群瘋子,因為從今天起,他們也應該瘋一下了。
他們毫無忌憚發洩著心中的情緒,他們在宣洩著他們心中的被壓抑的激情,在其他人的眼裡,他們已經老了,可是他們現在因為江宇的話,明白了,他們還不能服輸,他們還應該發揮他們最後的光輝。
也不知有多久,他們才疲憊地躺在地上,他們抬起頭,看著地上的其他人,然後會心一笑,他們緩緩地站起身來,輕輕地拍打著身上的塵土,然後細心地整理著他們身上的軍裝。
那種細心,感染著所有的人,畢柯他們這時才感受到了,這老一輩的情緒,他們從來沒有感受到,這些在他們看來,老得有些過時的人,竟然也能發揮出讓他們感到敬畏的氣勢來。
這些人並沒有因此感到驕傲,他們臉上的神情卻更加莊嚴,整理好軍裝之後,他們緩緩地看著軍營上那一顆碩大的軍徽,然後他們慢慢地舉起了右手,對著軍徽行了一個軍禮。
他們沒有豪言壯語,動作是那麼緩慢,可是這些卻深深地感染著操場上所有的人。雖然年輕一輩的軍人,在軍事技能上已經超出了老一輩的軍人,可是他們更明白,就對於軍隊的理解,他們還是遠遠不夠。
就像今天這樣,他們什麼都沒有說,卻讓他們感受到了軍隊的威嚴,他們身上自然而然,而形成的這種威嚴,也深深地讓他們感動。
這些以貢越為首的軍人們,對著軍徽禮畢後,他們沒有看操場上的人,直接離開了。雖然他們離開了,可是操場上的人卻感覺到了一種不一般的氣勢,他們都是經過了特殊訓練的軍人,他們能敏感地感覺到變化的事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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