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刺殺成功。
衛渡天聞言一凜,問道:“錢香主,大哥如今怎樣?”
當先的黑衣人多半便是衛渡天口中的錢香主,他冷冷掃了衛渡天一眼,道:“衛爺,承蒙你有心,幫主在出飛斧幫時,給這幫妖孽伏擊刺了一劍,傷勢甚重,至今未愈。是以今日決不能讓他們走脫。”
那病夫喝道:“他還殺了我三名兄弟,這筆賬又如何清算?”
鐵娘子暗自詫異,低聲道:“這群人竟連飛斧幫的幫主都能刺傷,可著實了得。”
胡昌平亦道:“看他們圍攻衛渡天的身手便知道決非等閒,若是伏擊,只怕盛千尋難免著道兒。”
只聽衛渡天道:“鑄劍谷與飛斧幫為何結下樑子,衛某始終不明白,但鑄劍谷的諸位朋友已刺了我大哥一劍,聽來傷勢非輕,不如就此作罷,兩相扯平如何?”
那病夫冷冷道:“盛千尋三年前路經鑄劍谷,將百年前前輩高人刺入山壁的心劍強行拔出,本來若只取劍倒也罷了,只是他為此與我鑄劍谷守谷的弟子起了口角,竟一口氣殺了鑄劍谷十三人,這筆仇怎是一劍可了結?”
錢香主嘿然道:“幫主千金之軀,豈是你們鑄劍谷幾條賤命可比?今日便要你們這幹人同時伏誅,以血相償!”
看樣子,雙方均不滿衛渡天的調解,立即便要兵戈相向。衛渡天吸一口氣,搖頭無奈地退到柳拭塵身邊,擺出一副兩不相幫的架勢。
雙方在首領一喝之下,便混戰起來,以四十之數對十二,原是佔盡上風,但他們事先都曾見過鑄劍谷眾人的身手,知道非飛斧幫的弟子可比,這一戰一方人多,一方藝高,正有得瞧了。
柳拭塵忙著幫衛渡天上藥包紮傷口,問道:“三哥,你怎樣了?”
衛渡天拍一下她的肩,安慰道:“我沒事。”
鐵胡二人對視一眼,覺得衛渡天與柳拭塵形狀親密,不由得詫然。鐵娘子道:“這二人倒是勾搭得快。”
胡昌平悄聲道:“比我們兩自然是快多了,我們二十年都沒勾搭出結果來。”話沒說完,便給鐵娘子一拳打在肩上,“哎喲”了一聲,卻沒停了口:“人家是輕輕在肩上拍一下,你卻是狠狠一拳打來,真是個兇婆娘。”眼見鐵娘子又作勢要打,他忙閃身讓開,一臉嘻笑神色。
飛斧幫與鑄劍谷眾人混戰中,刀劍交鳴,血光四濺,轉眼幾名飛斧幫弟子倒下,鑄劍谷也有兩三人又再受創。鑄劍谷眾人一來技高一籌,二來仗著劍利,一時倒也未落下風。但久了便顯得力不從心,何況其中二人還曾給衛渡天所傷。只聽錢香主呼喝一聲,飛斧幫剩餘人逼退眾敵,齊齊退後數丈,一字排開。鑄劍谷眾人不明所以,還道對方要罷手,不由奇怪。卻見那幫黑衣人又退了數丈,錢香主道:“這般打下去何時才有結果?不如我們好生商議一下,看此事能不能——”鑄劍谷眾人對視一眼,詫異間一時無法作答,顯是在考慮他的提議。緊接著錢香主忽發一聲怪哨,剩餘三十多名飛斧弟子齊刷刷地揚手丟擲一柄小飛斧,一霎間三十多把小飛斧呼嘯而去,其勢驚人。
鑄劍谷眾人猝不及防,紛紛驚呼怒喝,咒罵那錢香主卑鄙。衛渡天見勢不妙,推開柳拭塵,凌空一個翻滾,攔在鑄劍谷眾人身前,長劍破空一劃,將當先射到的幾柄小飛斧激射回去,接著脫下身上長衫揮了一圈,兜住了十幾柄飛斧。那飛斧十分沉重,不同於尋常暗器,長衫雖阻住了去勢,飛斧仍是破衣而出,只是力道消減,未到鑄劍谷眾人身前便已墜地。接著衛渡天在百忙中伸手接住一柄飛斧,向另一柄射來的飛斧投擲過去,雙斧在空中相撞,黑衣人所射的飛斧落地,衛渡天射出的飛斧卻在空中一個迴旋激向另一柄飛斧,雙斧同時墜地。他這一手投擲飛斧的功夫,無論力道準頭,可比那幫黑衣人要高明多了。
還有八九柄衛渡天未接住的小飛斧,此時也給那群黃衣人一一擊落。衛渡天甩了手中破爛長衣,怒道:“大哥教你們這麼卑鄙待人的麼?”他聲若雷霆,一喝之下威勢驚人,那三十餘黑衣人均一顫,包括那錢香主在內,均無言以對。
鑄劍谷的十二人見衛渡天反過來偏幫他們,均奇上加奇。錢香主囁嚅道:“衛爺,非我們……實在是不好交代。”
衛渡天冷冷道:“你們請回,衛某雖不再是飛斧幫的人,也不願看你們在江湖中敗壞飛斧幫聲名,倘若再有此類行為,小心衛某手下無情。”
錢香主道:“是……是。”神色狼狽,揮了一下手,當先轉身離去。一群黑衣人便同時轉了身,向來時路走去。走了十數步,錢香主手一揮,作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