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姓杜的向一人揮一下手,便有人持著鞭子上前。公孫二孃尚未看清,便覺得身上火辣辣一記抽痛,那鞭上生有芒刺,一鞭子抽下來便是鮮血淋漓。她微吸一口涼氣,怒罵 道:“他媽的烏龜王八蛋,你最好殺了我,沒人指使我來,是我自己要殺朱橚那叛賊的!”
姓杜的面色沉冷,一語不發,那持鞭的人就一鞭一鞭的抽下去,每一鞭都火烙般生疼,但公孫二孃仍是罵聲不絕:“龜兒子,龜孫子……你祖宗十八代都跟著你一塊下地獄……你家世世代代男盜女娼,絕子絕孫……”罵到後來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在罵些什麼,只覺得唇乾舌燥。
“下去。”姓杜的道。持鞭人應言退下。他伸手過去,有人放了一包小小的東西在他掌心,接過他手中油燈。他攤開那一小包物事,昏黃油燈下,一排亮閃閃的銀針整齊排列。
公孫二孃一怔,心想:“給我針灸麼?這銀針也未免粗長了些。”卻見那姓杜的踏前一步,抓住她的手。她怒道:“你幹麼?放開我!”
隨即那姓杜的取出一根銀針,行動極為迅速,瞬間銀針便從公孫二孃指尖刺入,沒指而入。十指連心,錐心的痛令她身子抽搐起來,冷汗順著面頰而下。她瞪著那人的臉,咬緊牙關不語。接著十根銀針一根一根地從她指甲縫刺進去,她臉上轉眼便脫了色,罵聲亦停,十隻纖纖手指顫抖不已。
“真是可憐。”姓甄的輕嘆一口氣,但語聲中卻毫無惋惜同情之意,反而帶著略微的興奮。
“這麼硬的嘴,難怪會派你來刺殺定王爺。”姓杜的搖頭道:“可惜啊,年紀輕輕地,花容月貌,轉眼卻要死無全屍。”
公孫二孃咬得滿口牙齒出血,微打戰地擠出一句:“死太監,死人妖!”她其實只是胡亂罵了一句,卻見那姓甄的臉色頓變了,目光陰森,便似要將她吞了一般。她此時已無恐懼之感,充滿怨毒的目光挑戰似地看著他。
那姓甄的陰陰道:“好一張利嘴,這當兒還有氣力罵人。小姑娘,你見過活人怎麼剝皮麼?你喜歡由脊背下刀,分開兩半兒,還是喜歡把頭皮割開,灌進水銀?聽說後一種方法比較有趣兒,人會痛得不停扭動,然後身子會自動從頭頂那個洞跳出來……”他的聲音本已令人牙酸,所說的話便更令人毛髮直豎。
“你莫嚇人家了,我覺得還是做成‘人彘’好些,這種刑法適合美貌女子。據說漢高祖死後,呂后把他的寵妾如意夫人抓來,剁去手腳,割掉鼻子耳朵舌頭,眼睛挖出,丟在豬圈裡餵養,取名‘人彘’,結果呂后自己的兒子不慎見了,給活活的嚇死。 ”
“不如用當今皇上最擅用的抽腸……”
“師父、甄兄,你們說的未免可怕了些吧,聽來血淋淋的令人發怵。”隨著語聲,地牢入口又走下一名年輕人,他站在臺階之上,面目難以辨認,只覺得聲音惻惻地亦不懷好意。
“哈哈,原來是簡兄弟來了。”姓甄的笑道。
“你來做什麼?”姓杜的問。
“聽說師父擒了一名女刺客,特意前來瞧瞧。”
“簡兄弟年少風流,多半是想來瞧瞧這刺客長得美不美。”
姓杜的道:“沒你的什麼事,這丫頭嘴硬得很,還沒問出什麼。”
那年輕人笑道:“師父,對於這種性格強硬的女子,你們那些辦法是不行的,就算將她剝皮凌遲,烹煮腰斬,到最後還不是忍耐不了斷了氣,怎能問出話來?”
“那你有什麼好主意?”
“對付女人,我自然是有點辦法……不過你們得將她交給我。”
“胡鬧,我知道你想什麼心思,不過……”
姓甄的笑道:“不過他的法子也許有效,你何不讓簡兄弟試試?就算不靈,至少也死不了人的,嘿嘿!”
姓杜的哼一聲,揮一下手,帶著那幾名拿刑具的人拾地牢階梯而上,將那年輕人留在地牢之中。他們一走,地牢復又黑暗,只有地牢口射入微弱光線。那年輕人緩步走來,一雙閃動著異樣光芒的眼睛在黑暗中熠熠生輝。
公孫二孃的視線被汗水浸得有些模糊,她努力抬頭從散亂的髮間向前看去。那年輕人喃喃道:“不知道長得什麼模樣?”他抬手打亮火折,在公孫二孃面前晃了一下。公孫二孃迷糊中看不清他的模樣,只覺得那兩道目光充滿獸性的慾望。火折的光在她面上晃了一晃,他笑了起來,笑聲輕快:“長得還不錯,又白又滑……”他手一鬆,火折落於水中,他的手掠過公孫二孃的臉龐,順勢而下,握著她的衣領刷地一撕,落下一幅衣襟。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