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轉眼,孟起被一群精壯打翻在地,他身邊親衛自從口號響起,早被李夫人下令殺了幾個後,她就站在血泊裡不退,直到看著孟起被嶽澤等捆了大樹上,當即有不少親衛掏出弩箭又對了那廝,她才放了心。嶽澤用一盆井水讓孟起醒來,這就開始逼問。
那廝知道這是死路,恨的幾乎吐血,於是不顧一切要運鬥氣,嶽澤揮手就給這廝來個狠的,一刀柄砸他明臺上,險些讓孟起走火入魔了,眼都打歪了,半響才回過神來,又對了嶽澤李夫人嚎叫大罵,在樹上亂扭,樹葉茂盛蚊蟲亂飛,嶽澤都有些皺眉,李夫人卻不避讓走了前面:“嶽守備,你且去看城頭,無論如何守住,必定是柔然敗了,榮王作亂,這些軍馬是要去劫勇烈門的。”
孟起失色,李夫人落了眼裡,看嶽澤不放心,她笑道:“也曾見我家希平修煉時,斷然不能打攪,我治得住明黃虎牙,還治不住這樣的鼠輩?”嶽澤想想,啞然失笑,也擔憂城頭,這就去了,李夫人持了弩箭端在膝上,扣動扳機,先一箭洞穿了那廝的大腿,釘在樹上。
當即吩咐一人握住箭尾,他膽敢放肆這就轉動,不信沒有鬥氣那廝能扯斷鐵鎖。
又令其他幾個護衛持著弩箭,對了那廝的要害各處,然後才開口詢問,整個過程李夫人眼神平靜,明黃虎牙為她畫過的蛾眉也不曾跳一分,便是周圍親衛也心中發冷,那廝自負驍勇如今被女人使計拿了,還壞了大事陷自己於死地,早就失了分寸,現在被一嚇,本色畢露。
眼中已經有膽怯神色。
“三木之下,鐵漢也要成汁,若是不說,今日就先割了你的手腳筋,再去了你的舌,刺瞎你的目,戳破你的耳,放心,還有的是治你的辦法。”
所有男人,不分敵我俱魂飛魄散,聽這外表端莊嫵媚的女子陰柔委婉的說著手段,可憐孟起這個時候都為李希平擔心,不曉得他有這樣的枕邊人,這些年是如何過的。而赤水關上,卻已成定局,嶽澤一至少數在關內的敵軍盡數拿下,而吊橋已起,城門又關上,如今這城下的騎兵,也才渡河而來不過數百,而騎兵怎麼打雄關?
嶽澤站在城頭對了下面就在破口大罵:“爾等要去洪城滅勇烈嗎?小心頭破血流!”又喊:“勇烈將為國轉戰三千里,至今在敵外寇,你們算什麼好漢,欺負人家婦孺?”
下面的長安守備近衛部,就和他對罵,嶽澤都懶得再看:“來攻城。”紛紛弓箭對了下面,先射出一支,驚退了一片,嶽澤大笑:“大船早已在河中,你們這區區殘兵如何能打破這裡,去了洪城只是找死,主將又被拿下了。”說完把孟起頭兜砸下:“看,還不速速棄了刀槍於河中,就此投降。”
此時的赤水關內,其實已經不過一千不到,這還是他帶回來點武庫多了一些的,而一大半精壯其實都已經在了瀾滄之中,大船正回頭接應他們,未曾折了一人。
孟起他如此放肆就是看赤水關人馬稀少,又是女人帶隊也看不起嶽澤這老兵,以為有心算無心勝券在握才如此託大。且他在兵少時也怕驚動了對方,何況這廝似乎有病,他還想學了英雄摸樣,帶少數親衛就入城,坐關頭,想的是一聲令下,嚇的赤水關人馬魂魄飛散的威風!
後面的李夫人雖然沒問出這些,但也想的到。
口舌凌厲這就揭破他的自負,孟起的自尊被她折磨的已經全沒了,羞愧滿面,根本就不敢再喲喝,臨死也才知道,原來世間最難求便是一死了之,等到李夫人下令:“割了他手腳筋。。”兵刃到了手腕腳跟時,這廝終於什麼也不顧了,放聲哀求:“李夫人饒命,李夫人饒命。”
看子弟猶豫,李夫人勃然大怒:“他是近衛一旅騎將,必定武校手,此刻關內武藝第一,爾等欲陷赤水洪城兩門忠良嗎?”當即刀過,四肢筋脈一斷,聽得到慘叫之中清晰的幾聲異響,樹上的孟起眼中流淚嚎叫,四肢詭異的皮肉抽搐,人這就是廢了,他便是有武校境界也別想動了手腳。
“縛虎焉能不緊?”李夫人這才和緩了臉色,忽然一笑,手指掠過耳畔垂下的青絲,回顧左右:“不對,是我失言辱虎,如此叛逆鼠輩也配和我家勇烈七叔相提並論?切莫告訴他,那人回來找我定要撒潑,或是尋機挑撥他家四哥!”
周圍親衛想到勇烈校來到赤水關,就雞飛狗跳的過去,全失笑起來。
李夫人忽然轉身看向北方,問身邊奴婢:“你說,老爺可會安然無恙?”聲音不可察覺的微微顫抖,原來臨了變故,定局時她也才感到後怕,也就是到了這一刻,親衛們才能知道,她其實不過是一位,表面堅強而內心早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