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兵馬使和自己主將的情分,不客套的坐下後就遞了一份信上來。
鄧海東拆開一看,卻是李希平說平崗處駐紮兵馬之事已經被兵部允了,要他萬事放心,又說尋了把上好虎牙槍,派了人送來給自己,最後提及在羽林回軍時,他拜見了宋缺後,私下會了會明歷,可明歷最近一直夜夜執巡神情疲憊,不知道犯了什麼事情,他看了心中甚喜……
宋琬言見鄧海東忽然大笑起來,她好奇的要問,鄧海東已經把信遞給了她自己看,去吩咐跟著的旺財即刻去安排來人住宿等等,來人不肯,說軍令在身今日就要回頭,見是軍令鄧海東也不好多說,只有吩咐給他們備了酒水,指著避席的馮三保道:“這位也是我的朋友,希平兄也認識,正要去長安,既然你們要回頭,走的時候就帶著他吧,沿途照顧照顧,若有人去長安,一路陪同更好。”
赤水關的人連連答應了,又告知鄧海東,虎牙槍沉重,於是先放了陷陣營地內,交了長遠教習。
他們休息到了近午,終於到了別離之時,因是隨著赤水關人馬走,所以馮三保這次走的是平崗一線,鄧海東送了他和赤水的人馬,一直到了北面的軍營處停下,雖然天寒地凍但今日無風,陽光甚好,照了身上暖洋洋的,就在大營門口處,和他們告別。
馮三保拜別了鄧海東和宋琬言,上了馬後,頻頻回首,看著後面軍營前,鄧海東還在對他揮手,他重重的點點頭,一抹淚跟了人馬遠去。
看他們走了,鄧海東就去逗身邊的女孩,憤憤不平的道:“希平兄實在可惡,明歷這樣的好人被罰,他居然幸災樂禍呢。”不過這番話,便是兩個丫鬟也不信他,何況已經熟知他德行的宋琬言呢,宋琬言白了他一眼:“騙人說是踏雪來玩,就看你喝酒,然後還跑了這麼遠來吃風。”
鄧海東一笑,得意洋洋的去拍他現在不離身的天刀,看他這個動作婉言無奈的掐了他一把:“不知羞,二叔名震天下的寶刀,給你也白費了。”知道他其實心癢,就催他:“去看你的槍吧,希平兄長送你什麼好槍的?”面色不耐,心中卻異常喜悅,欣賞他們男兒這種一言可託生死,從此便是兄弟的情誼。
走到了營地內軍帳處,外邊子弟們已經在操練,看到長青正在那裡持著一杆有些閃耀暗金的大槍,把玩著,鄧海東跑去就問:“是希平給我的?”長青笑了笑,把槍丟給了他,鄧海東接到手發現一沉,這槍少說也有三十斤上下,杆沒用東木之類的,而是和槍尖彷彿一體的。
身邊的宋琬言已經驚道:“這是透甲槍!”長青讚道:“婉言好見識。”看那忤逆子牛眼翻白,他嘆了口氣。
鄧海東火了,又不能不懂裝懂,只好恩恩哈哈的抓了丈二的大槍亂舞了幾下,風捲出的呼嘯有些不尋常,他一愣,翻手提了槍頭來看,發現虎牙式的大槍槍尖處居然是一個三稜,稜尖處有幽光閃閃,他吃驚的看著宋琬言:“這槍很有名?”
“禁軍校用的透甲槍,算的上軍內名槍,通體為烏金混了百鍊沉鐵所制,槍尖鋒銳可破鬥氣鐵甲。”
“和天刀比呢?”鄧海東期待的問道,這無知之徒得到天刀後,試驗了不知道多少次,覺得雖然無鋒但運了鬥氣之時,卻無堅不摧,就在心中祈禱透甲也能和天刀一般。
宋琬言氣的瞪著他:“那是二叔的特製將刀,這畢竟只是校官用的大槍,雖然珍貴但怎麼好比天刀?”
鄧海東討了個沒趣,於是轉了頭,自己去抖抖大槍滿意這份重量,就尋了前面的鐵衣,猛然的催發的鬥氣燃燒起來,看到那杆沉重的大槍在他手裡輕巧的好比樹幹一樣,可是帶出的鬥火呼嘯的烈風,誰敢靠近?看著他一聲吼一槍捅了過去,槍尖透出碧芒輕易就洞穿了兩件鐵衣,一抖手腕頓時碎裂,聲勢驚人。
抽回了大槍,鄧海東滿意的笑了笑,這樣的宗室子弟的配槍果然不凡,通融鬥氣的流暢雖然不如參合了流銀天外之鐵打造的天刀,可已經遠遠超過東木,而且槍尖處鋒銳異常,名為透甲果然如此,而這杆和尖刃還是一體所鑄的,更比尋常的大槍結實耐用許多。
看他在那裡試槍,宋琬言就聽到身後兩隻小貓在那裡嘀咕,一個在說:“海東少爺背後有老虎呢,真好看。”
“笨蛋呢,那是鄧家的烈虎訣,海東少爺真厲害。。”
“嘻,小姐才厲害…”
“兩個小蹄子,在外再亂說,以後不帶你們出來。”宋琬言咬著牙回頭警告道,長青耳尖正在聽的發笑,忽然看她威脅時,甚有煞氣,不由暗自縮頭趕緊離開這雌虎幾步。
於是回來頭的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