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的神色,居然還在這裝輕描淡寫。明明未經我同意就抱我,還倒打一耙賴我,當下嘴上就回敬過去,“方才純屬你個人行為,我沒有這樣要求過,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再說自己有傷,何必又逞能再扯裂傷口,沒個輕重。”
轉念一想,人家好歹也是傷員,再說我不也是心裡提著擔憂嗎?思路才轉向這片情懷,我竟也不先抄個篩子過過,一股腦抖落出來。
“這傷該是傷得不輕?那日聽公主說皇上特許王爺回來養傷,我腦袋裡就浮現出很多種你受傷的畫面,要麼是刀傷,要麼是箭傷,要麼在胳膊上,要麼在腿上,要麼在肩上,要麼在後背,簡直是五花八門,想盡之所能想。”
俯著腦袋,視線落地正好就掉在他腳著的皂色單梁靴上,“王爺雖為尊貴之軀,可也是血肉之體,捱了傷,哪兒能不受疼。我自己的阿瑪也是戰場上血水裡泡出來的,多少也聽他講過一些。所以得知王爺受傷,我就覺寢食難安,可也沒別的法子,也只能默默唸著盼你快些恢復。”
目光上移,瞅向他有傷的腿,卻又快速朝上與他四目相迎,“倘真如你所說只是小傷,皇上也不至於讓你回京,我去找那位老奴,讓他給你叫太醫來看看,好嗎?”
他目不轉睛盯著我,眼中慢慢泛起陣陣漣漪,低下頭看看自己的腿,隨即抬眸,眼睛裡漫出掩飾不住的笑意,“你在關心我嗎?”
我是不是需要回放一下剛才的嘰裡呱啦,是不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我有直咧咧說過“我關心你”的字眼嗎?我不是一直在數落他嗎?喋喋不休裡都說了些什麼奇怪的話?
笑意在他嘴角延展,伸過手夠上我的胳膊拽我坐下,“別想了,瞧你那認真樣,我說笑呢?也是我奇怪,何必直截了當問你那樣的問題,聽你嘮叨這些足夠。我的腿不要緊,可要叫你擔心,我也不落忍,聽你的,我會好好愛惜自己。”
他的款語溫言沒來由就是給了我安穩,我頷首緩緩而坐。
“皇上此次召我回京,主要還是皇太后的意思,還不是因為冊立新皇后的事情。恐怕這次我是對不住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