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難受極了。”
這麼說,家裡的這位大哥是暴力狂?抑或混世魔王?還有,這位墨蘭小姐的命怎麼就這麼衰呢?喪母、落水、啞巴、翻車,明明生得沉魚落雁,偏偏就厄運連連,上帝果然為她開啟一扇門,卻又關閉了另一扇窗。
我起身抹去費揚古眼角的淚花,好言相哄:“姐姐這次算是因禍得福嘍!別哭,以後姐姐天天都和你說話,只要你不嫌棄姐姐是話癆子。”
費揚古撲到我懷裡摟住我,在那一刻我覺得自己不是姐姐而是媽媽,也難怪,他小小年紀就喪母,這兩年又面對著不能說話的姐姐,實在是個讓人心疼的孩子。
突如其來的一連串事實實在讓我難以接受,也需要靜下心整理一番,看得出費揚古與墨蘭姐弟情深,我便藉機叮囑他:“費揚古,你是姐姐最親的弟弟,也是姐姐最信任的人,你可要好好幫姐姐。這次意外讓姐姐忘記了好些事情,但你不要對別人講,免得大家擔心,有什麼問題姐姐問你,你偷偷告訴姐姐,這是我們倆的秘密,好嗎?”
費揚古滿口答應,可轉念他又擔憂地問道:“姐姐不能是會說話,腦袋又壞了吧?”
“姐姐好得很,放心!”
費揚古看上去將信將疑,可最後還是堅定地點點頭,表示出對我的信任。一霎那,我生出一種難以解釋的奇妙感覺,他是墨蘭的弟弟,可彷彿也變成了我的弟弟。
第3章 皇親國戚
“既來之,則安之”,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遙遙回看未來,吾也是二十一世紀的高材生,職場上也如鳥投林,諸多問題擺在面前也能自信面對,當然除了愛情,迄今尚未參透其中奧秘。
如今“降生”在這樣的家庭裡,種種的封建束縛早已在歷史課本、小說裡有所領略,那些對古代女子的演繹讓我歎為觀止,我怎麼可能做得到,這種感覺叫沮喪!
當務之急,就是要回去,穿越這種傳奇我玩不起,可任憑我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可行的方法。不得已,為今之計,先適應下來才是上策,免得還沒回去,小命就休矣。
既然有了想法,就得付諸行動。首先,管住自己的嘴,話越多越容易出錯,多看多聽少說話。其次,我要趕快好起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如此才可四處偵查,充分實踐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淡定,一定要淡定!
墨蘭的貼身侍婢菱香是個長相清秀的女孩,做事非常勤快,年齡雖說與我相仿,可因為是奴婢,對我恭恭敬敬,要和她無話不談,目前我沒有這個把握,還需要一些時日觀察。
“菱香,開窗,我悶!”如今我是惜字如金,就怕說多別人會生疑,更何況本小姐不是兩年都沒開口說話了嗎?說到底還是做賊心虛的心態。
菱香麻利地開啟窗,外面雖說晴空萬里,可惜春天的跡象還不曾顯現,依然是索然無味的樣子。剛進入農曆二月,京城的萬物還沒甦醒呢?
這時,一位貴婦人持著莊重踱步而入,她,就是墨蘭的大娘。身後跟著的奴婢手裡小心翼翼端著托盤,是我的早餐,這幾日的一日三餐,皆是大娘親自帶人送過來。
大娘眼神瞥向窗戶,直徑快步走去,迅疾關緊,回身就斥責向菱香:“你這丫頭怎麼這麼不懂事,外面冷著呢!墨蘭身子骨這麼單薄,再受了涼添病,傷情加重,老爺可不輕饒你!”
菱香最近肯定因為墨蘭受傷捱過不少責罵,大娘才呵斥,她就誠惶誠恐地垂下頭,我頓生惻隱之心,過意不去。
“不怪菱香,我覺得悶。大娘,總煩你親自送吃的來,我餓了,想吃。”我急忙解圍,轉移開大娘的注意力。
大娘一聽我要吃東西,立刻喚奴婢給我端到跟前伺候,我則擺出頗有食慾的讒樣。
“墨蘭,聽到你開口說話,我打心裡高興,你要快點好起來,你阿瑪這心呀才能落下。”
我點點頭,投入消滅食物的戰鬥中,當然行為舉止還是規矩節制的,似乎也是為了配合眼前大娘的貴婦氣場。
眼見大娘日日過來千叮萬囑、關懷備至,可卻不會讓我產生想要撲到親孃懷裡撒嬌的熱絡情懷。按照眾多小說一貫的邏輯來看,墨蘭庶出的這種身份通常會遇到讓人咬牙切齒的主母,且是各種禍端的製造者,可到此時此刻,故事裡編排的那些冷嘲熱諷我尚未聽到隻言片語。
說真的,從我第一次見到這位將軍府的嫡長夫人,她身上透出的那種與生俱來、不容置疑的驕傲氣質當即就亮閃閃灼傷了我的雙目。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