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查不到幕後的指使人,老夫人與特地前來問話的老太爺都是臉上一沉,屋子裡的空氣頓時凝滯了。沉默了些許時間,老夫人才開口道:“既然如此,這件事情你們兩個就多上點心,只要是人做的,就一定會露出珠絲馬跡來。”
然後,她轉頭對於老太爺道:“老頭子,當下我們還是想個辦法,怎麼才能把這流言給平息了,這事可關係到樂靈這孩子一輩子啊。”
於老太爺看向老夫人問道:“你可有什麼法子?”
老夫人點點頭:“我昨兒個想了一天,既然是說樂靈八字不好,不如我們就從這八字上入手,老頭子,你不是認識清遠大師嗎?能不能試著請他給咱們樂靈重新批一下?清遠大師德高望重,他說的話世人又有幾個會不信的?”
老太爺欣慰的看著老夫人道:“哎呀,夫人,還是你想的對啊,我這就去讓人去給清遠大師下拜貼。”說完,就風風火火的出去了,老夫人對著於老太爺的背影笑了笑,這才又對兩個兒媳婦道:“咱們府上,從來就沒有出過這種事情,而這咱種私之事也是我最不能容忍的,一個姑娘的名聲傷了,就是連帶著整府中的少爺,姑娘們,這事你們一定給抓緊嘍,早早把她揪出來,也早早的安心。”
是夜,賀遠又一次來到了樂靈這裡,他也沒有多囉嗦,見到樂靈便開門見山的問道:“你跟於三姑娘之間,是不是有什麼矛盾?”
“於樂靜?”樂靈吃驚的開口道:“賀大哥,你是說,這背後放流言的人,竟然是於樂靜嗎?怎麼可能,她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本事,聽說二嬸她們都沒能查出來,賀大哥,你是怎麼知道的?”樂靈真的是太過於吃驚了,怎麼會是於樂靜呢?她不過是一個庶女,姜氏也只是個姨娘,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能力,在老夫人的眼皮子底下玩了這麼一手,還能滴水不露?
賀遠見樂靈一臉的不可思議,解釋道:“你難道不知道,那姜氏的母親,是三老爺的奶孃嗎?姜氏打小就跟三老爺一起長大,所以她在於府裡有些人手,應該不會太困難的。我有自己手段與渠道,不過是些江湖人的手法。”
見賀遠不願意多說,樂靈也沒有繼續追問,只是坐在那裡,思量著樂靜為什麼要這麼做,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樂靈姑娘,人我已經幫你查出來了,你下一步有什麼打算?”賀遠見樂靈不出聲,更主動開口問道。
樂靈搖搖頭說:“我不知道,賀大哥,我至今想不通,她為何要這樣的針對我,我與她根本就沒有利益上的衝突啊。只是,我身邊一直有一個她的釘子在,我從前以為她也只是小孩子心性,暗地裡搞些無傷大雅的小動作,我能防也就防了,現在看來,她根本就是別有所圖的。”
賀遠先是“哦”了一聲,然後看著樂靈道:“既然如此,樂靈你也是太過大意了。”他見樂靈皺著眉頭愁容一片的樣子,心生不忍,強壓著想要伸手撫平樂靈眉頭的衝動,輕聲安慰道:“既然已經知道是誰所為,這樣也好,以後你也可以重點防範一下她,總比一直不知是誰要好很多,你說是不是?”
樂靈點點頭,放鬆心情的對他笑笑道:“賀大哥說的是,已經吃過一次虧,又怎麼能再吃第二次,我以後會小心她的。這兩日,賀大哥也比較辛苦吧,能這麼快就查出來,費了不少心吧。多謝你了,賀大哥。”
見樂靈終於笑了,賀遠多少也有了些輕鬆,他就是被人指說八字不好,又怎麼能不懂得這其中的滋味呢?誰人又想在幼小之年失去父母,哪個不希望一生都在父母的呵護下成長呢?若是真能用自己的命換回父母的重生,他也是願意的,沒有父母愛護長大的孩子本就可憐,竟然還有人造謠生事在他們的心頭上插刀,這是多很狠毒的心腸,自己乍一聽到這種事情的時候都是那樣的難以接受,更何況是樂靈這樣的一個小丫頭呢?
賀遠越想越不安,雖然是知道了是樂靜所為,但他卻找不到樂靜的動機是什麼,這樣又讓他如何能安心呢?罷了,這幾日他還是繼續盯著點吧,或許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跡呢。這樣想著,賀遠就一刻也不想耽誤,起身對一樣沉默的樂靈道:“樂靈姑娘,已經很晚了,我先離開了,你也不要想太多。”他頓了頓,又接著道:“一切有我。”說完,他似乎是不敢去看樂靈的神色,匆忙的就躍窗而出了。
樂靈本是想笑的,生平第一次有男人這樣告訴她“一切有我”,這是一種被重視的感覺不是一般的好。如果,他真的是自己的男人,應該也不錯吧,可是,唉!樂靈低嘆了一聲,將敞開的窗戶關上。她們這樣的女孩子,有哪個是可以自己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