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搖頭道:“不曾,她們姐妹三人都不曾許了人家,老爺說是要慢慢挑選。”二夫人見於貞娘聽到答案後就一直低頭不語,試探道:“大姐是想給孩子們做媒不成?”
於貞娘點點頭道:“是有這個想法,我帶來的那個庶子你們也見了,老爺的意思是想跟咱們府上再近一層姻親關係,我本來是有些猶豫的,但是看了樂靈我卻覺得與我那個庶子也十分相襯。”
於貞孃的話讓二夫人與三夫人同時對視了一眼,彼此間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訝與不贊同,樂靈雖是庶子所生,可是拎出來卻也是嫡女身份,就算是不能嫁進高門大戶,卻也是完全可以做一個寒門學子的正妻的,更何況樂靈還冠著于姓,怎麼也輪不到做陸家的庶媳吧。
於貞娘坐在一邊也在心裡細細盤算著,陸仁禮他現在一門心思的都在那對母子身上,還想讓她將陸秉章過到膝下做嫡子,真是做個春秋大夢,她自己兒子就有三個,如何還要過個庶子來鬧心。可若是自己不同意,這個狼心狗肺的陸仁禮就要用兒子們的前程來威脅她,她又如何能願?
無法在家裡時為了安撫他,自己出了一個下下策,說是讓陸秉章跟於家的姑娘結門親,這樣將來他也等於是有了於家做靠山,當是她說這話也只是一個緩兵之計,她又怎麼捨得讓自己弟弟的女兒嫁給陸秉章呢?
不過,在她看到樂靈的時候,卻是改了主意,一直以來她都是想著兩個弟弟的庶女,卻忘了那個病癆鬼還留著個女兒呢。這真是老天助她,病癆鬼害得她與母親受了那些年的苦,害她嫁給了一箇中山狼,他自己做的孽就讓他的女兒來還不是更好?等這個丫頭到了自己的手裡,自己做怎麼說還不是由自己說的算?
她越想越覺得自己的主意好,越想就越興奮,終於起身匆匆的告別後就直奔老夫人院子而去了。三夫人看著她臨走時臉上那已經變得詭異的表情,憂心忡忡的道:“二嫂,大姐莫不是真想讓樂靈嫁給她那個庶子吧!”一想到陸秉章那球上樣的身材,還有那三角眼裡時常對著稍有姿色的丫頭露出的那垂涎的眼神,三夫人就覺得十分的噁心。
二夫也是略還憂色,道:“這個,我也不好說啊,看來一切都要由母親決定了。只是,聽老爺說,母親一直覺得對大姐心有愧疚,我想讓她答應了大姐,想來想不是什麼難事。”
老夫人聽完於貞孃的話後,不大堅定的搖搖頭道:“你那庶子,娶個什麼樣的不成,怎地非要我們於家的姑娘?你看看他那個樣子,就算樂靈不是養在我身邊的,我也不捨得,更何況這些年,細細說來,這丫頭實是不錯。不行,不行。”
見老夫人不同意,於貞娘立時跪倒在地上哭訴道:“母親啊,我又如何不知?可是,你不知道這陸仁禮,表面上一派斯文,暗地裡卻是一肚子的男盜狗猖,家裡的丫頭沒有一個是他沒有碰過的。稍有些姿色的媳婦,他也不會放過,府中尚且如此,府外您想想又會怎樣?我好容易熬大了幾個兒子,眼看著他們一個個的成才了,我哪能讓他這個汙穢之人因為言行不端再壞了我兒子的前程。”
老夫人聽女兒說的如此悲慘,心中也是苦水外溢,嘴中罵道:“天殺的陸仁禮,他怎麼敢這樣對我的女兒,說一千道一萬都是娘沒用,是娘不能護住你。”
貞娘見老母親哭的這樣傷心,本是幾分作秀的表情也漸漸浮上了幾分真心,她忍著心中的酸意道:“八年前吧,老爺突然帶著一個女人跟陸秉章回了府,說那個女人是他在外面養的外室,如今孩子大了,也該認祖歸宗。這麼些年了,我對他早就已經死心了,一心也只想著守著兒子們過,我也沒在意,就讓人把這女人接了府裡。哪成想,那卻是個有手段的,自從她進了府後,老爺就再也沒有出去外面惹事了,而陸秉章也成了老爺的心頭寶。只要能滿足陸秉章的要求,老爺他是說什麼都肯聽我的,所以母親,您就幫我這一次吧。”
老夫人聽了,沉默了一會道:“你是想說,陸仁禮實際上是看上了咱們於家的權勢,想讓他的這個兒子有門好的靠山,是嗎?”
於貞娘點點頭,老夫人長嘆一聲問道:“你確定,只要同意了陸仁禮的要求,他就會好好的待我那幾個孫兒嗎?”
見貞娘又一次點頭,老夫人擺擺手道:“行了,你先回吧,這事我晚會會跟你父親提的。”
於老太爺皺著眉頭聽完了老夫人的話後,怒摔了手中的茶碗道:“欺人太甚,明日我非好好教訓教訓陸仁禮不可。”
“教訓又有什麼用,他們早晚還是要回去的,回去後你又能管得了嗎?要我說,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