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罌漓漓在心中閃過無數捉弄這情敵的邪惡念頭時,言錚趕緊走了過來,他方才已經基本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雖然他與莫奕之間氣氛並不融洽,但是本著一致對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趕緊來打圓場:“言兄,要不要換一家店?我知道西華門那邊還有家同樣清淨的店。”
莫奕一聽他喚自己言兄,旋即明白言錚這是在替他打圓場,雖然此時忽然出現了三位當年的族人,讓他有些措不及防,但是,莫奕是誰?可曾怕過誰人?便是在他們眼前住了下來,只要他自己不承認,他們又能奈何他?而且,若是在這時候撤了,便是顯得他心虛了,憑著姜蕪那個性,怕是更不知道要弄出什麼事情來。
而且,莫奕心中還有個更大的疑惑,他們來這裡幹嘛?這裡可是離剎墨城非常地近,在此地出現自己的族人,而且還是當年那些跟自己一樣永生了的族人,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與其放任他們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做些讓自己不踏實的事情,還不如,就近看著,還能提早有所防備。
而罌漓漓此時的想法幾乎跟莫奕一樣,她一瞧那三個人都是一副十七八歲的模樣,頓時就明白了,這三人搞不好都是得了永生的納禹人,他們納禹人來這裡,怕是沒什麼好動機,再加上這個頂著莫奕未婚妻身份的紅衣女子,同樣是女人,罌漓漓一眼就從她的眸中讀出了她對莫奕的情意,情敵麼,還是知己知彼的好,反正遲早躲不過,還不如先暗中觀察心裡有個底的好。
抱著如此打算,莫奕和罌漓漓幾乎是同時應了一聲:“不用了,就這裡吧。”
話一出口,兩人對視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眸中看出了些許什麼,驀然之間,心有靈犀彼此淡然一笑。
這般郎情妾意的情景自是落在那姜蕪眼中,此時但見她美眸微微眯縫著,心下不知道在合計些什麼,卻是冷笑一聲:“如此說來,的確是我認錯人了,對不住了。”
如是說著,微微地向旁邊一閃,讓出一條道來,她身旁那兩個納禹人雖然不知道她為何又突然改變了主意,但是也不好再擋著別人的道,畢竟,他們此次來這裡,身份極其敏感,也不想太過招搖招惹是非。
那一旁的店小二和掌櫃的自是極會察言觀色的主兒,方才看這廂劍拔弩張的模樣,不敢上前來,這會兒看到氣氛緩和了,趕緊過來打圓場:“幾位客官是想住店呢?還是想打尖兒呢?”
罌漓漓心中已有合計,便搶先應道:“是想住店兒,麻煩掌櫃的替我們尋個清淨點的地兒,別讓一些不相干的人等來打攪。”這話自是話中有話,故意說給有心人聽的。
那掌櫃的在這堂庭經營客棧多年,什麼樣的人沒打過交道,自然是聽出了罌漓漓這話中的涵義,再一看這一群人穿著打扮都極為妥帖,不說華貴,卻也是用料考究,應該是拿得出銀子的,他立刻笑眯眯地將眾人往後院領:“夫人您來得正好,我們這後院正好有一處是獨立的小院,沒別的優點,就是清淨,絕對不會有旁人來打攪。”
很快就把眾人領到一處僻靜獨立的小院來,這小院倒是收拾的挺乾淨,花花草草的佈置的也很別緻,房間看起來也挺寬敞,最重要是--清淨,與客棧的二層小木樓微微有些距離,這廂自成一體,倒是愜意,便爽快地拍板定下了這小院。
反正之前離開永徽城的時候,她也沒跟龍宇客氣,龍宇是什麼身份的人,加上他與罌漓漓的交情,自是不會對她小氣,出手極為闊綽,那些盤纏銀兩怕是夠罌漓漓在虛冥界吃喝一輩子都不愁的,還好罌漓漓有百寶囊這種能把若耶族國庫都裝在裡面的無敵寶物,否則,怕是還要專門請人來抬銀子。
說起這銀子,罌漓漓可是讓眾人都開了眼界,誰也沒想到,這傢伙竟是個貪財的主兒,絲毫沒有那些所謂世俗的清高和矜持,對於銀子,那是來者不拒。從現世來的罌漓漓,怕是比莫奕和言錚這些人都知道錢的重要性,所以,不顧莫奕和言錚鐵青的臉,她在收銀子的時候絲毫不手軟,這會兒正自顧自得意呢,瞧吧,還是自己有先見之明。
可是在分配房間的時候,罌漓漓這才發現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雖然方才那三人並沒有再跟進來,但是若說那紅衣女子就此放棄了,罌漓漓如何都不會相信,所以,若是與莫奕分住兩間房,就純粹是不打自招了,可是,罌漓漓喜歡莫奕是一回事,真要與他同居一室又是另外一回事啊!
那掌櫃自然不知道此時罌漓漓心中的糾結,還自顧自地開啟那主廂房熱情地介紹道:“夫人您瞧,我們這主廂房挺寬敞的,你們一家三口住都絕對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