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字都充滿了諷刺的意義,可偏偏她又無從辨解什麼,罷了,隨他們說好了,現在三更半夜的,她可沒有精力去煩這些有的沒的。
打了個哈欠,真的有些因乏了,眼睛撐不開了,她抿了抿嘴“我好累哦,有什麼事兒明天說吧,你們都退下吧。”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她徑自躺上床,和衣蓋上被褥,閉上眼睛。
“主子……”才想再說些什麼,卻傳來她均勻的呼吸聲,她睡沉了。
“藍衣,算了吧,她也累了,一切等明日再說吧,我們都出去吧。”紅衣無奈地搖了搖頭,跟著這樣的主子,他們一星半點兒都不能鬆懈。
紅衣拉著藍衣踏出了她的房間,閻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也步出了房間,順手帶上門,心裡忐忑著,她這樣去接近喬楚究竟想做什麼?
翌日清晨,在溫煦的陽光照射下,她醒了,睜開眼,刺目的令她不禁半眯著鳳眸,直到適應光線,才完全撐開雙眼。
起身,替自己梳洗了一番,才踏出房門,才發現房門口不知何時多了三個門神“你們都蹲我門前做什麼?”大清早的都沒事可做嗎?
“我們來繼續昨夜的話題。”似乎不道出個所以然來,就不會放過她。
“閻恨說那個男人就是喬楚,你們究竟聊了些什麼,別瞞著我們好嗎?
“我本來就沒打算瞞你們啊,趁他還沒來接我,有些話我必須要交代的,免得到時候出了岔子,到時候我們就都會陷在危險的泥沼裡了,事情是這樣的……”就這樣她把昨夜與喬楚所發生的事兒都說了一遍,包括今日他會來接他們進地獄門的事兒也一五一十的告訴他們了。
“我不同意,主子,你可知道這樣進去是很危險的,誰知道喬楚那廝在打你什麼主意,我們不能讓你去冒險,你不止是我們的主子,黑衣還等著你呢。”紅衣大聲反對道。
他反對,非常反對,真不知道主子是怎麼想的,她這麼做是為誰,他們這些做屬下的不能管,可是為什麼不多為黑衣想想呢。
“我也不同意,報仇是我自己的事,我不能看著你為我涉險。”此刻閻恨後悔將她扯進了這段仇恨中,這種渾水,她不該淌進來的。
“涉險?拜託,我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的,好不好,你們在瞎擔心些什麼呀。”宛然一笑,她早就計劃好了,況且這次她也不會傻得單槍匹馬前去。
“可是……”
“好了,不要可是了,曾經聽人說過,把最不想讓人看到的東西放在人們看得最清楚的地方,越想藏起來的東西會越顯眼,但是如果大方放在那裡,反而會不惹人注意的,會意外地讓人沒有感覺,同理可證,你們都隨我進府去,在他的眼皮底下進行計劃,明裡或許我們幾人確實敵不過,但是我們只要躲在暗處,化阻力為助力,這樣會比明著來更安全,更防不勝防吧。”嘴角揚起狡黠的笑靨,她的心裡早就有了決定。“在喬府時,要謹言慎行,紅衣,藍衣,你們要記住,在你們面前的是黑衣,不是閻恨,而我則是男子,還有,閻恨,你記住不要將你的恨表露出來,你可以無視他,但不能敵視他,我們要探探這虎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虎穴真的很令人期待呢。”
喬府很大,大到若是沒留神記住路線,再走一次必會迷路,極盡奢華,乍看之下,更勝於作為皇子府的宇府和冉府。
紅衣他們有比跟著她更重要的事兒,於是被她遣退了,而喬楚也遣退了他的手下,這諾大的苑落裡只剩下他與她兩人。
“喬兄,你的府邸可真大,你可以帶我到處逛逛嗎?”千落凝的眼底滿滿的興味。
聞言,喬楚的眼底不禁劃過一絲異彩“當然可以,走,我帶你四處走走。”執起她的嫩白的手,柔膩的觸感令他有片刻的失神“你怎麼好似女人一般,你的手好嫩好白。”他的神情是愉悅的。
千落凝因他的碰觸微微蹙眉,卻隱忍了下來,臉上掛著虛假的笑,跟著他四處跑,幾乎逛遍了整個喬府,只除了一個地方。
那是一個雜草叢生的苑落,四五人環抱才能圍住的大樹早已枯死,禿禿的樹枝上一片葉子都沒留下,十分淒涼。
他說這個旭苑是喬府唯一的禁地,任何人闖入,只有死,就算是她也一樣,嚴肅地警告她不要因好奇而探究。
禁地?會有什麼秘密呢?一個人有了秘密,這個秘密就一定會是此人的弱點,所以,她不介意在夜黑風高之時,夜探。
逛遍了整個喬府,終於可以停下來喘口氣了,不著痕跡的將手從他的大手中扯了出來,從腰際拿出一把扇子,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