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娘口不能言,只能看著身邊的人對著她恭敬行禮,臉上帶著仰慕和尊崇,虔誠!
看著身邊的南疆族人,雲娘終於知道什麼叫得天獨厚。
南疆女子溫婉如水,身材娥娜多姿,容貌更是上天的寵兒,眉眼精緻,容顏絕色,一顰一笑帶著獨有的韻味。
就像是誤落人間的精靈,赤足著雙腳,款款而來。
男子也是如此,雌雄莫辯的臉,要不是因為裝扮不同,雲娘都以為對方是女子。
慢慢這些絕美的臉在她面前如鏡花水月,在她回神時,她已不在熱鬧的集市,那些虔誠的南疆族人也不復存在。
出現在她面前的是花紋複雜詭異的宮門,門扣是以長有角的蛇銜接,門沿刻有複雜的紋路,像是一種古老的文字,其中以各色寶石鑲嵌成一個詭異的圖案,華麗異常。
雲娘不受控制的伸手捂住蛇環,甚至能感覺到上面冰冷的溫度,想要進去看看,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推不開這扇大門,反而手中的蛇環慢慢開始變的有了溫度,滿手滑膩,低頭看去時,卻見那蛇環已經纏繞在她手上,讓她一驚,想要甩開那蛇,卻發現那蛇速度極快,不過轉眼間,已經纏繞在她手臂上,張開了鋒利的獠牙……
“唔……”
雲娘驚恐醒來,有些茫然看著四周,發現她這是在房間裡,頓時翻身坐起,喘息了幾口!
剛才的夢境真的太真實了,就好像她真的身處在其中,不管是裡面的人還是那門上的花紋,她都記的清清楚楚!
“怎麼了?”
韓書言剛從門外進來,就見到雲娘如此,當初腳步加快,上去把雲娘抱在懷裡問道。
擔憂的用帕子為雲娘拭去額上的汗水。
“是不是做噩夢了?”
雲娘臉色有些蒼白,她不知道她怎麼會做這樣的夢,而且她根本沒有見過南疆的人或物,她怎麼會做到關於南疆的夢,甚至那麼清晰,這一切顯得有些太不正常了!
當下就把剛才的夢說了出來,讓韓書言有些震驚,隨即又覺得不可思議,神色複雜。
頓時伸手拍了拍雲孃的背。
“這只是個夢而已,你別想太多了!”
雲娘知道韓書言是以為她這些日子太過擔心韓伯雲,擔心有朝一日韓書言也會如此,所以才會做這樣的夢,畢竟這些日子圍繞在兩人身邊的人和事,都是與南疆有關。
雲娘此刻很累,她也沒有精力去解釋什麼,只是靠在韓書言懷中,有些昏昏欲睡。
“丫頭,這幾****精神不好,是不是生病了?我讓雲修來給你看看。”
韓書言發現雲孃的臉色不怎麼好看,當下擔憂的說道,伸手摸了摸雲孃的額頭。
“我沒事!父親和祖母怎麼樣了?”
提起韓伯雲,兩人之間有些沉默,只見韓書言緊了緊手臂,卻讓雲娘心裡有些難過!
韓伯雲是一個非常睿智的長輩,真正做到不偏不倚,從她嫁進韓府後對她也很關心,甚至連紫寶也親自帶在身邊教導,如今卻……
“書言,讓人去找玄神醫吧!”
雲孃的話讓韓書言的呼吸一緊,玄神醫是南疆人,說不定有辦法能救韓伯雲,可是玄神醫卻要殺雲修,現在的他們根本不知玄神醫到底是敵是友,當初他為了雲修是想把玄神醫這個隱患就地格殺,可是丫頭卻不顧雲修的安危,留了一條後路,放過了玄神醫。
這讓韓書言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他韓書言什麼時候需要女人來保護了?
“當初是雲修的決定!”
“好!我派人去找!”
雲娘聽見韓書言這話,這才點頭,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看著雲孃的睡顏,韓書言低頭一吻,把雲娘放好,蓋上被子,這才踏出了房門,往韓府閣樓而去。
而此刻的尚書府。
雲修從大夢中醒來,神色冷冽,雙眼透著銀光,忍不住閉上眼平息了身體裡的殺戮。
彷彿眼前還是滿城腥風血雨,屍體堆積如山,他被逼到窮途末路,只能做困獸之鬥,渾身殺戮,滿天的冤魂抵不過他心中滔天的憤怒和恨意,只是眼睜睜的看著前方人頭攢動的地方,彷彿那裡有他等待的人,讓他滿腔痛苦不得宣洩,只覺得胸口裡的心臟彷彿被人活生生掏了出來,血盡而亡。
這讓雲修猛然從噩夢中醒來,顫抖著手,摸上自己的胸口!
他的心臟還在,可是那刻骨的恨意,卻還殘留在這裡面,讓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