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發虎感到喝聲令他頭腦發悶,下擊的虎爪力道驟減。
“錚”一聲暴響,黑煞女魅傾餘力架開了下擊的一爪,如不是赤發虎的力道驟減,她可能架不開,因為雙腳用不上勁,身軀虛浮。爪是讓她架開了,身軀卻重新跌坐在身後的另一隻珠寶箱上,渾身汗透了,呼吸一陣緊。
另一面,三少女利用群賊一怔的機會,同時向後突圍而出,刀劍交擊聲震耳,人影倏止,已經脫出重圍。
一名惡賊不理會叱喝聲,一聲長嘯,身劍合一飛撲而去,飛刺退在最後那位少女的後心。
一道電虹幾乎同時從側方劃空飛到,恰好在半途相遇。惡賊眼角已發現電虹射到,但身在空中,想止住撲勢已力不從心,百忙中收劍向電虹絞去,身軀急扭。
慢了,電虹一閃即至,劍勢落空,電虹破影而入,沒入他的右脅,護體氣功毫無用處,直入內腑一無阻擋。
這瞬間,赤發虎感到身側入影閃到,本能地旋身大喝一聲,虎爪橫揮。
人影突然在爪前下沉,原來他站在珠寶箱上,撲來的人卻落在他所站的箱前,比他低了三尺。
來人落地原身形下挫,一把扣住他的右腳踝,捷逾電閃,令人目為之眩,喝聲“滾!”聲如乍雷。
赤發虎真聽話,身不由己,巨大的扔掀力道將他扭翻、下跌、墮地,“砰”一聲摔倒在珠寶堆上,滾出八尺外方行止住,狼狽地一躍而起。
他先前所站的珠寶箱上,赫然站著虎目生光的秋華,叉手而立,凜若天神。
近堡門處,石中蘭正放下吊橋,接應後到的人。
黑煞女魅撥出一口長氣,所戴的鬼臉具下端,汗水不住向下淌,喃喃地向秋華說:“老天!你總算是個明白人,終於趕到了。”
人聲寂靜,只有被飛電錄貫入體內的惡賊,倒在地上厲叫,其聲淒厲刺耳。
“誰要動手?”秋華流目四顧,八面威風地大吼。
笑無常躲在黑虎身後,低聲說:“這小子來得不是時候,只好先擒下他了。目前兄弟不能出面,陰兄可出面主持大局,最好出其不意擒下他。”
黑虎點頭會意,向一名惡賊說:“趙兄,咱們兩人和他打交道,接近後出其不意下手擒他,傷不要緊,可不要把他弄死。”
兩人徐徐舉步,向秋華走去。
秋華躍下珠寶箱,徐徐退向空敞處,一面叫:“諸位,到空敞處說話。”
笑無常等人,徐徐移向西端。三位蒙面少女和受傷的黑煞女魅,在南首聚集。敖忠則帶了十八名手下,佔住了北面。
笑無常在十個惡賊的身後,是堆放珠寶箱地方,顯然不肯放棄這一堆價值百萬金的奇珍異寶。
秋華看到了敖忠,也認出三位少女定然是在草涼驛助他的三位女郎。至於黑煞女魅更不用說,剛才他就是為了救黑煞女魅而將赤發虎摔飛的。
面對前面的十個蒙面人,他無法看出他們的身份,掃視了眾賊一眼,向逐漸接近的黑虎沉聲道:“閣下,除去蒙面巾,通名,你們是幹什麼的?”
黑虎與趙兄徐徐接近,嘿嘿怪笑道:“小輩,你是不是四海遊神吳秋華?”
“正是區區,你閣下貴姓?”秋華冷笑著問。
“在下的姓名等會兒再說,咱們先商量商量。”
“閣下,且先說說你們到石家堡的來意。”
“找姓敖的要珍寶。”黑虎泰然地說,已接近至丈外。
“原來如此,難怪珠寶箱都搬出來了,你們弄到手啦!”
“不錯,弄到手了,但未出石家堡,還不算完全到手。珠寶數量甚多,不義之財,人人有份,老弟也算是我道中人,咱們算你一份,彼此不傷和氣,尊意如何?”
“閣下先露出本來面目,看你配不配和在下分贓。”
黑虎逼近一步,笑道:“何必呢?分到珍寶各走各的,豈不甚好?”
秋華突然哈哈狂笑,笑完說:“閣下,吳某已從閣下的眼中,看到了無窮的殺機,尊駕一面發話一面接近,兩人舉動如一,顯然不懷好意,口蜜腹劍意在圖我,是吧?兩位要上儘管上就是,不必假惺惺了。”
黑虎心中一跳,止步強笑道:“老弟多疑了,在下與你商量,完全是出於誠意的。”
“吳某當然相信閣下的誠意,但防人之心不可無。閣下,珍寶沒有你們的份,吳某與敖兄是好朋友,決不許任何人動他的財物。要走請便,吳某相信敖兄不會阻攔。想留下,動手好了。吳某不管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