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暗惱,心說:“又是為名單而來的,可惡。”
他心中雖不快,卻未現於詞色,淡淡一笑道:“此事牽涉甚廣,在下不願回答。”
“尚請施主合作。”和尚冷靜地說。
“大師該已從終南木客口中,知道謠傳的訊息了,何用多
“從施主口中說出,比謠言可靠得多。”
“事出有因,查無實據。這八個字,便是在下正確的回答。”
“施主否認其事?”
“不錯,在下否認,信不信由你。”
“鮮于施主所藏的名單,確在施主手中羅?”
“你這位四大皆大空的出家人,也要名單?”
“正是此意。”
“恕難割愛。”秋華斬釘截鐵地說,又道:“名單已不在了。”
“你交給血雨劍了?”和尚變色問。
秋華一怔,他不知剛才那人是血雨劍,信口答:“笑話,誰也不給。”
“那麼,你要入川交與紫雲娘?你……”
秋華大為不耐,冷哼一聲,搶著說:“你為何嚕嚕嗦嗦無休無止?和尚,何不乾脆說出你要說的話來?你們如果要名單,在下的答覆是三個字:少做夢。”
和尚一咬牙,怒聲說:“那麼,休怪貧僧無禮了。”
秋華退後一步,冷笑道:“你的來意本來就無禮,何必假惺惺?”
“施主堅持……”
“在下堅持你們休管在下的閒事。”
和尚無名火發,烏木杖一領,叱道:“孽障!休怪貧僧開殺戒了。”
秋華手按劍把,冷冷地說:“出家人犯了貪戒,不如還俗娶老婆生孩子好些,披上僧袍,簡直有辱佛門,你心中既有貪念,破殺戒毫不足奇,只怕你無此能耐。”
和尚一聲低叱,一杖點出,招勢不徐不疾,但杖中隱有風雷之聲,可知他以內力發勁,修為深厚,並不敢輕視秋華,發招極為慎重。
秋華向左一閃,避開一招,暗中留神對方的招式路數,緊吸住對方的眼神。
和尚一聲低叱,招變“大鵬展翼”,順勢外掃。
秋華疾退兩步,烏木杖在身前呼嘯而過,罡風透衣,徹體生寒。
和尚急進兩步,反杖疾劈。
秋華再退兩步,冷哼一聲。
青袍人徐徐跟進,叫道:“槎主,速戰速決,須防惡犬轉來。”
和尚大喝一聲,覷個真切招出“毒龍出洞”,兜心便搗。
秋華看出對方內力深厚,杖沉力猛,只是身法不太靈活,不像是久經搏鬥的人,攻勢凌厲而不夠猛烈,他足以應付,心中大定。這時,聽青袍人叫和尚為槎主,還弄不清槎主是什麼意思,更不知惡犬兩字是何所指。他已無暇多想,一聲低叱,拔劍接招,但見光華耀目,銀芒刺眼,龍吟起處,劍鋒閃電似的架向烏木杖。
和尚吃了一驚,杖尾疾沉。
秋華順手急向下拂,仍然要找烏木杖。
和尚一聲低叱,帶杖斜挑凝霜劍。
“錚!”劍杖相接。由於杖是向後帶及斜挑之故,接的是偏鋒,因此並未接實。
凝霜劍稍向外上方蕩,烏木杖只出現一道兩分深的刮削缺口而已。
和尚身軀疾沉,“鐵牛耕地”再次攻出,急取下盤。
秋華撇劍護住身右,將杖架在身外側,揉身搶進,還以顏色帶劍斜揮。
和尚火速撤杖,旋身順勢掃出。
兩人搭上手,各展絕學,八方盤旋,尋暇蹈隙互搶空門,一沾即走放手搶攻,地面的野草紛紛折斷,罡風怒號,風雷聲驚心動魄。
和尚功力渾厚,反應也不慢,招式相當兇猛霸道,基本功夫要比秋華高明多多,可惜不敢與寶劍的鋒刃接觸,三十招後,便有點首尾不能兼顧了。秋華的身法太過輕捷靈活,寶劍在手如虎添翼,一陣搶攻,和尚手腳漸亂。
青袍人心中焦急,眼看和尚難以支援,拔劍道:“槎主,事急從權,我不能不插手。”
聲落,一聲低叱,到了秋華身後,配合和尚夾攻,一劍點出,捷逾電閃,劍虹一閃即至。
終南木客略一遲疑,然後挺杖搶入,招出“狂風掃葉”,搶攻秋華的下盤。
三人聯手圍攻,任何一人的真才實學,皆比秋華的修為深厚,秋華雖有寶劍在手,仍然感到應付艱難。不到十招,他已陷入險象橫生的境地。
“不能鬥力了。”他想。
“呔!”他沉喝,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