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不敢進入察看。
秋華心中大定,但感到喉間發躁,腹中發燒,他知道,火毒已進入內腑了。
灼傷處並不嚴重,只傷了些少面板,火毒為何攻心?顯然紅紗惡煞的火彈含有奇毒,今天大事不妙了。他不怕傷,對毒卻心懷畏忌,這些毒玩意如無獨門解藥,不死也得殘廢終生,而且痛苦萬分。目前他要救人,如被火毒拖住埋骨洞中,那……”
他心中焦急,五內如焚,猛地收回伸出在外戒備準備進擊的凝霜劍,咬牙道:“且刮掉傷處的皮肉也許可減少奇毒入侵。”
劍鋒接近了傷處,突感到一陣冷流先接觸面板,感到一陣舒暢,燥氣徐消。
劍鋒接觸傷處,冷流令他感到精神一振。
“咦!凝霜劍難道可除火毒嗎?”他訝然自問。
他不再作刮肉的打算,用劍在傷處徐徐磨動,久久,喉間不再發燥,內火漸消。
他極為振奮,忖道:“看來凝霜劍果然有效,我且在此稍候片刻,一面清除火毒,一面恢復精力,再往內闖。”
洞中火焰已熄,蝙蝠群逐漸安靜,四周黝黑,伸手不見五指,正好讓他安心清除火毒。
他聽到洞外有腳步聲,隱隱傳來一個大嗓門的人在說話,入耳字音清晰:“你們確知範爺追入洞內了?”
“是的,吳小輩已受了傷。”另一人答,帶著濃重的川音。
“進去看看,怎麼裡面聲息毫無?”
“也許此洞通向另一處呢。”
“不管通向何處,咱們點火把往裡走。”
“好。”
不久,洞口火光倏現,洞中的鐘乳反射出五色光華,三支火把五個黑衣人,踏入了洞門。
五個人沒留意秋華的藏身處,魚貫進入走向洞底,有人大叫:“範爺,範爺!”
秋華等眾人透過,便悄然溜出了洞門,貼壁藏身,心中不住盤算:“看來,那使紅劍的傢伙是紅紗惡煞,我何不稍候,等他們發現屍體時,必定帶了屍體向三個禿驢報凶訊,我便可以利用他們帶路。”
洞底是另一個小洞,只容一人進入,腥臭撲鼻,下面積糞近尺,深不可測。火把剛伸至洞口,立即再起剛安靜歸巢的巨蝠,像一陣狂風,尖鳴著向外飛。
“哎呀!”五人驚叫,丟掉了火把,連滾帶爬向洞外逃,全洞騷然大亂。
“快出去,快!”有人大叫。
出到洞外,有人亮起火摺子,領先向內狂奔。
秋華在後緊跟,頂上巨蝠尖鳴,整段洞穴亂哄哄,掩去了他的腳步聲。
火摺子此熄波燃,五人輪流用火折照路。
不久,前面突傳來沉喝聲。
“什麼人?亂什麼?這兒是三位聖僧的禪房,不許亂闖。”
五人應聲站住,領先的人叫,“是單兄弟嗎?愚兄塗珍。”
“你們為何擅離埋伏地段?”
“範老前輩失蹤,他手下的八位健僕四死一重傷,走了三個,因此……”
“吳小輩呢?”
“被範老前輩追入一座洞穴,兩人都失了蹤。”
“塗兄快入內稟報,主人正與三位聖僧等候訊息呢。”
五人奔近,方可看到洞門旁暗影中的守門人。
洞內透出微弱的光線,足可看清敞開著的洞門。
秋華從後跟上,盯在最後一人的身後,看清了守門人,立即出手。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緊要關頭,慈悲不得,殺一個少一個勁敵,大喝道:“小心飛刀!”
刀字聲落,雙手齊揚,接二連三扔出了九把飛刀,在人群奔逃中,刀光如電,火光朦朧,無法看到他打出的飛刀,去勢如暴雨打殘花,也難逃此厄。
九把飛刀全部發出,他向地面一伏,貼地急竄,便進入了洞門。
狂叫聲震耳,慘厲的叫號中,五個黑衣人與看門人紛紛倒地。
洞內的人紛紛驚起,三僧臉色大變。
洞門內兩則站著兩個和尚,沒發覺秋華貼地竄入,卻看到有人狂號著向裡栽倒,大吃一驚,雙雙搶出相扶。
秋華挺身站起,鬼魅似的到了兩僧身後,雙掌齊出,“噗噗”兩聲,劈中兩僧的脊心,兩僧一聲未出,撲地便倒。
他向側方一閃,藏身在一座怪石後,向裡一看,不由心中狂跳。
石床上的俘虜,雖戴了頭罩,穿了黑袍,但身材不高,極像黑煞女魅。
而左右兩個赤著上身,抱刀而立的獰惡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