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是因為修習法的緣故,更多的是這一種道路的潛力,已經到此為止了。哪怕再怎麼的天才,也絕無法打破這股枷鎖,只能被困死,遲遲不能突破。”
陳銘心中這樣想著,而後心中漸漸升起一個疑惑。
“既然如此,那頭魔神,是如何變得變得這麼強大的?”
他不禁這樣想著,一種自真靈之處傳達而來的異樣直覺與預感,令他隱隱感覺抓住了一點關鍵。
“或許,與那魔神所在世界出現的變故有關,就如同這個世界一般。”
在陳銘重生的這個世界之中,鬥氣的體系同樣有著侷限,雖然還有些潛力可以挖掘,但卻仍然被牢牢禁錮在三級蒼穹騎士的地步。多少年來,多少天才都無法突破這個極限。
唯一的例外,便是王廷祖神。他身為這個世界變亂之際誕生的應劫之子,在生前身上承載著這個世界絕大部分源力,硬生生使其晉升到了六級的地步。
而這個魔神,或許在另一個世界,也不是什麼普通角色。或許便是另一方世界曾經的命運之子也說不定。
“不過,那尊魔神隕落,其中也有著詭異。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情況,才能夠令那樣強大,甚至接近了不朽之境的一尊魔神隕落。”
他想到了之前目睹的景象。
魔神的一縷殘魂浮現在世界之中,只是隕落之後的一點殘餘,遠遠沒有恢復全盛,便可以短暫與世界意識爭鋒,甚至在世界意識的封鎖之下佈局,硬生生奪舍了一位祖神。
“而有了那尊祖神的掩蓋,在得到足以承載自身的軀體之後,就連世界意識都無法鎖定了,危害比之前不知道強大了多少倍。”
他這樣想著,有一股危機感在心頭起伏,使他不由皺眉。
“快到了麼?”
到了一處平原,陳銘抬頭看向前方。
可以看得出來,這一片地域已經很久沒有人光臨了,周圍只有一些看上去已經徹底腐朽乾淨的屍骸,上面濃郁的魔氣漸漸浮現。
而整個大地,從這裡開始,彷彿如同一個分界線一般,將大地硬生生切成了兩半。
透過感應,陳銘感覺到,前方大地透過一種隱隱的隔絕與排斥之力,似是與他所在的這片天地隔絕開來,顯得格格不入。
這幾乎便是獨立於世界之外的一處地域了,彷彿處於異空間之中,雖然可以清晰的感應到,卻始終有一層隔閡。
而在周圍,場景卻詭異的顯得安靜了許多,就連之前在幾乎到處都可以看見的大小魔獸,此時都已經消失了,顯得無比詭異。
感應著這格情景,陳銘心中卻毫無意外,只是低下頭,看向四處分佈的那些屍骸。
這些屍骸看上去很規律,大多身上披著些獸皮,身上密佈著各種傷痕,在死者身上彷彿簡單粗暴的藝術品一般,漸漸組合起來,呈現一個怪異的圖案。
他低頭檢視,這些屍體的內臟都已經消失了,被人為的取走。而在這些屍體一旁,往往還有著有著祭壇,上面祭祀著一個三頭六臂的魔神雕像,看上去有些恐怖。
這些是那些魔人特意擺放在這的,因為不敢深入其中,所以只能在這周圍擺著,用於祭祀魔神。
“而且,除了這個目的之外,似乎還有其他目的。”他注視著這些屍體,心中如是想著。
隨著他的注視,不知是否錯覺,在這些屍體之上,一點點詭異的變化正在產生。
一具赤露著的女屍靜靜躺著地上,從現在的身形上依稀可以看去其身前的風姿,但此時,她的屍體卻是透著一股詭異的深青色。而且,似乎是陳銘的到來開始產生一點變化,她原本僵硬的臉開始漸漸變得柔和,似笑非笑,彷彿在注視著身前陌生的旅人。
而隨著這開端,在周圍,似乎所有屍體都開始產生了變化,在慢慢挪動著。
感應著這些詭異,陳銘皺了皺眉,而後看了看自己的身後。
那裡,同樣有著一具屍體,原本還在很遠的祭壇上,現在卻不知不覺間到他身後來了。
“沒有魂體,似乎是有其他的什麼東西,在影響這些屍體,產生種種詭異的變化。”
看著周圍,他喃喃自語道。
“是因為處於交界處的緣故麼?”他心中閃過這個念頭,這樣想著。
在兩個世界的互動之處,往往會有種種詭異發生。
這是因為,不同的世界,往往其中的規則會有不同之處。而在兩個世界之處,兩種迥異的法則互相碰撞,融合,就容易產生種種異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