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去往了南方。
一片荒野上,陳銘看著身前的一片戰場,眼中帶著淡淡幽光。
在他的眼中,眼前的戰場之上一點點異象正在浮現。一個個魂體淡淡的幽魂咆哮著凝聚起形體,漸漸化為生前的模樣。
若是仔細觀測他們的魂體,可以看見一個個面目猙獰的戰士在原地咆哮,分明是一個個戰死的戰魂。
而有戰魂浮現,也就說明了眼前的地域乃是一片戰場,而且在不久之前就應當發生過戰役。
陳銘靜靜看著這些戰魂在慢慢凝聚魂體,觀測著後續變化。
只見,在這些戰魂咆哮著凝聚後,在他們的周圍,一點點的黑色氣息開始浮現,慢慢滲透到他們魂體,使他們原本淡淡的魂體開始凝實,似乎產生了某種奇特的變化。
這是魔化,也是即將轉化為惡靈的徵召。
原本,若是在正常的世界環境之中,哪怕是戰魂,其死後也最後也只是比尋常魂體更加凝實少許,得以多存留片刻,最後還是要被世界法則磨滅,化為世界的資糧沉澱。但是在這個世界被魔神不朽魔性侵蝕的世界之中,卻是會被周圍不斷充斥的魔氣所侵蝕,漸漸轉化為一種惡靈。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也算是另一種形式上的存續,比原本存在了更長的時間。但是對世界而言,卻並非如此了,會帶來種種不好的影響。
見著眼前一片片戰魂被漸漸魔化,陳銘知道,若是他不處理,那麼在數天之後,這裡就會被無數戰死幽魂所化的惡靈化為一片惡地,甚至可能演變到集眾衝擊村落的地步。
這也是這個世界古老相傳的惡靈傳說的由來,在亂世尤其如此,顯得危險而詭異。
不過,見著這些恐怖的惡靈,亞帝斯卻是面不改色,手臂輕輕揮舞間,一片神性之光慢慢浮現,漸漸凝聚成一個確實不虛的領域,籠罩周圍。
頓時,周圍無數惡靈慘叫。
不過在這一片慘叫聲之中,卻也夾帶著某些解脫似的呻吟聲響起,顯得很是突兀。
陳銘回身一看,只見在靈體之中,此刻在神性領域籠罩之下,有著一點點淡白色的自信仰之光漸漸亮起,一個個戰魂凝實的魂體上閃爍著微弱的信仰之光,眼神漸漸清明起來。
這些是信奉陳銘的信徒,在這時被他純粹的神性之光一激,頓時將之前受到的汙染排除,恢復了神智。
甚至,靈體隱隱變得晶瑩了些,似乎受到了某種力量的庇護,開始變得不凡。
陳銘再一揮手,這些魂體頓時被他收起,直接封印,讓他們暫時先沉睡。
做完這些,頓時,陳銘覺得真靈一輕,似乎隱隱之中,與這片世界的聯絡更加緊密了些。
他抬頭,看向蒼穹:“已經差不多結束了。”
這段時間以來,陳銘不斷行走在之前大戰的戰場之上,為那些戰死的戰士洗禮,驅除惡靈,一直到如今。
“不過,這個地點,似乎已經離南方很近了。”他看向南方,感應到冥冥中那股氣機,如此想到。
想到這裡,他感應著氣息,徑直向南走去。
再過一會,在他的視野之中,一座城市的影子開始漸漸出現。
他抬頭,看向前方。
只見,遼闊的城牆之上,一隊隊的衛兵與騎士在不斷巡邏著,一個個商隊與旅人在城門處接受排查,漸漸進入其中。
只是與其他地方不同的是,在這座城市之中,陳銘沒有感應到每個城邦獨屬的祖神氣息,只有一股宏大,有些似曾相識的氣息靜靜籠罩其上。
感應著這情況,陳銘卻不由冷笑一聲:“已經被英德利的祖神吞掉了麼?”
祖神本因祭祀而起,一身力量都是血祭而賜予,而非來源於本身,因此其力量屬性相近,可以透過互相吞噬來增強自身力量。
而看這個城市的樣子,分明是原本城邦祭祀著的祖神被英德利的祖神祭拜吞噬,方才消失不見。
不過,感應著這其中的細微,陳銘卻在微微冷笑:“果然是無知者無畏,血祭所得的力量雖然相似,可以被吸取,但也是要看根基的。”
“這些祖神,名曰為神,其實大多不過是生前的凡人死後被後人祭祀而存續下來的亡魂罷了。在漫長的時間之中,血祭雖然可以加強力量,卻改變不了根基。不過一群生前二級三級的凡人,就這麼輕易的被強化至四級甚至五級的地步,又怎麼可能沒有後患?”
他靜靜抬頭,心中思緒在漸漸流轉:“事實上,這些死後被稱為祖神,成就四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