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其實不過族人貢獻血食祭品給祖靈,以求得庇護罷了。
然而這樣卻是太過直接了,在漫長的時間中,歷代的祭祀為粉飾此祭祀的神聖與合理性,漸漸弄出了一大套亂七八糟的儀式來。
只見,隨著一名長者宣佈祭祀開始,一大群戰士上前揮舞著手中石斧長矛等武器,營造出一種特殊的鐵血氣氛,而後又有數名老者上前跳起一種古怪的舞來。
這卻是血祭的前戲,根據此部落傳說,這個部落的祖靈在人世之時是當時部落最勇猛的戰士,故祭祀前要揮舞武器上前演示,以示對其的恭敬。
還別說,在這一套套儀式做下來,看上去還真像那一回事,周圍眾人見此,都不由面帶端莊,有些嚴肅的看著祭壇。
見此,陳銘若有所思。
對於祭祀,神明與祭祀者本身當然十分重要,但祭祀之時的儀式祭詞等等也是必不可少的東西,可以營造出一個良好的祭祀氛圍,使信徒更加虔誠祭拜。
不過,他脫困時間尚短,目前又尚未組成一個結構明確的教會,暫時是來不及擺弄這些東西了。
場地上,隨著舞蹈結束,就已到午時,此時,一名身穿黑色祭祀袍的老者上前。
見到此人之時,陳銘眼前一亮,而後神目仔細看去。祭祀乃是一個部落之中與祖靈最接近之人,透過此人,必可從中獲得祖靈的部分虛實。
大祭司看上去已經很老了,但陳銘目前所知,此人實際年齡不過四十出頭,之所以衰老如耄耋老人般,除了因為此世生活條件艱辛,容易衰老之故外,與他祭祀祖靈也有著莫大幹系。
此部落祖靈,年年享受血祭,業力深重。而身為其的祭祀,自然而然的身上也帶著濃濃的怨氣與業力,漸漸腐朽其軀體。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其實也是報應的一種。
陳銘看著周圍,眼中漸漸流露出憎恨目光的克力姆還有其他一些人,如是想著。
果然,在其頭頂之上,一道淡紅色氣運淡淡籠罩著,不過甚是鬆散,卻在冥冥中與另一片深邃的血紅相連線著。在其氣運之外,濃郁的如墨般的業力與怨氣緊緊籠罩其外,卻被氣運阻擋,不得深入。
淡紅色氣運,說明此人其實實際已經掌握了整個部落的大權,只是這種統治十分鬆散薄弱,而且還有著其他人牽制一邊,才如此鬆散。而那一片血紅,卻是此部落圖騰的氣運。祭祀本人身為祖靈附庸,再加上其依靠祭祀祖靈獲得的大義得以掌握部落大權,其氣運實際早已連為一體,互相依存。
“不過,看這氣運,看來這部落的首領多半危險了。”
見著氣運,陳銘如是想著。
這個部落是有著世襲首領的,按正常情況下,此部落的祭祀最多不過氣運純白中帶著微紅的格局,氣運與首領一脈的氣運相比,甚至還要落在下風。而此時看去,卻是氣運整體已成赤紅,將另一道氣運緊緊壓迫其下。
此種格局的形成,必然是首領一脈被全面打壓,首領本人被擒被殺方有可能形成。
他抬頭看了看高臺。
此時大祭司在一旁,唸叨著一些常人聽不到的一些咒語,而後又經過了一系列繁瑣的儀式等,方才宣佈祭祀開始。
見此,臺下之人頓時一片歡呼聲響起。然而在此歡呼聲之下,卻有著不少人心中有著一種反感,少數人有著仇怨之人更是看著大祭司,眼中帶著些憎恨。
這大多是陳銘的信徒。話說,此部落之人在信奉了陳銘之後,信仰之線建立,冥冥中就能感應到那祭壇之上那濃濃的怨氣與深邃的恐怖。
想起往日裡死在此祭壇之下的奴隸與族人,再加上信仰衝突之下,自然而然的就對其本能的開始厭惡起來。
陳銘坐在臺下看著臺上一名名原本守衛著祭壇的衛兵,起身壓起一名名奴隸上前去。
而大祭司看著一名名奴隸上前,眼角帶著一絲陰冷的上前。在那奴隸眼中絕望,憎恨的眼神之中,神色始終嚴肅,拿起手中的一把長長的匕首,又快又準的向著其心臟部位猛的紮下去。
“唔!”
那奴隸猛的抽搐,原本被草繩綁住的手腳動了動,一時還沒死去,眼睛死死的看著大祭司,其中的怨恨恐懼清晰可見。
然後此時,四周數名衛兵上前,看其還在掙扎,嘿嘿一笑,眼中閃過絲絲殘忍暴虐,同時將手中石斧用力砸了下去。
不多時,數把石斧就被血染的血紅一片。在地上,那人早已斷氣,場上只剩下血肉模糊的一片殘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