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向何晨陽,“是這樣啊,我懂了,謝謝。”
何晨陽耳尖微紅,靦腆地笑著,不甚明顯地搖了搖頭,“沒事。”
就繼續沉下心寫練習冊了。
講臺上,秦亦白瘋了命似的朝右邊的陸亦琛使眼色,手上的粉筆跟新的差不多,小聲喊他:“陸亦琛,琛哥,怎麼寫啊?救救孩子呀!”
早八百年前就寫完了也不下去,在他旁邊杵著,還以為是為了救他,結果是他瞎了眼。
他嘴皮子都磨破了,這大爺還手抄口袋悠哉悠哉地金口不開!
年仔都被周林非給撈下去了!
就在他崩潰邊緣,終於在“有生之年”看到那張金口微張,聽到的低沉嗓音對秦亦白來說
,簡直比甘泉還清冽。
內心罵罵咧咧,手上寫得飛快,就差鼻涕一把淚一把把這祖宗給供起來了。
爭分奪秒寫完答案的秦亦白頓時如釋重負地長嘆一聲,在宋安看破一切也不露痕跡的目光中硬著頭皮和陸亦琛一塊兒回座位了。
一下來就哀嚎著一把抱緊了憋笑的周林非,捂著胸口義憤填膺地誇張控訴:“終究是錯付了!”
陸亦琛忍俊不禁地睨他一眼,也沒忍住嘴角帶上了幾分笑意,“不是給你說了嗎?”
剛才確實沒在狀態。
秦亦白驚坐起,“你確定你不是在逗我玩?考驗我的心是不是鐵打的?”
周林非無奈笑著搖了搖頭,低頭認真寫題。
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賀年問他:“你剛待在上面幹嘛呢?按你的速度應該早就寫完了,瞧把咱秦狗嚇的。”
陸亦琛低頭拿起筆利落地在草稿紙上寫計算過程,漆黑的眸子捉摸不透,“想題唄。”
賀年奇笑著撇撇嘴,識趣地沒再問。
下課鈴一響,一班就熱火朝天,接水去廁所的一個比一個速度。
“上完體育課就放學的感覺誰懂?!”
“體育課,你是我的神!”
剛上完體育課回來二班人扼腕痛惜。
徐檸晚一下課就拿著小風扇跑來找簡意了,驕傲地炫出手上的裝備,“左手小風扇,右手清涼貼,清爽度過體育課!”
簡意忍不住發笑,從座位上起來,“走吧。”
等兩人到了操場,還未落下的太陽把操場照得時而金黃,時而涼暗,三三兩兩的人群站在樹蔭下談笑。
徐檸晚正愁找不到還能站人的樹蔭,看見秦亦白他們頓時就如見了雪中炭火,拉著簡意就歡快地跑過去了。
剛站至樹蔭下沒了大太陽的暴曬,徐檸晚得救了似地隨手扇了扇,“怎麼這麼曬啊?這都下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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