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話說盡仍舊不理不睬。全身疼得受不住,一腔怨氣都發到他身上,之前用了多大的狠勁,這會兒卻假意好心。秦夜難得一回的好耐性,面對面的躺著,想笑,又微微抿著唇角壓抑。輕咳了嗓,漫不經心:“想把自己悶死麼?不想看到我這張臉,轉過去不看就是了,這樣跟自己過不去多不划算。嗯?”
言詩詩扭捏著不動。
秦夜看出一點鬆動,再次伸手去拉,軟聲軟語:“乖,把枕頭給我。”
言詩詩一把鬆開,又猛然翻過身去背對他,氣呼呼的假裝沉睡。開了燈才發現全身齒痕遍佈,覺得自己就像那被剝了皮的蝦子。
秦夜知道小姑娘臉皮薄,拿捏著性子放不開。以前覺得女人這樣矯情,此刻卻不自知的喜歡進心坎裡去,嬌俏的小模樣妖精都不及,就有本事將他秦夜的心拿得軟軟的。說不心疼是假的,溫存起來又貪婪得撐控不住,吃了她都覺不夠,那心思只覺意猶未盡。她就是仗著年紀小要在他這裡得到多少偏愛跟疼寵,疼是要疼的,他又不是不得章法的毛頭小子怎麼可能傷到她。聽到她喊疼,還是沒由來的一陣紊亂,只得細細的檢查過也才真的鬆口氣。不是她嬌氣,是他太縱容。
“啪!啪!”按滅兩盞大燈,從身後攬住她。她越是執拗他便越往懷裡收,她再執著的使性子,他已經好脾氣用盡的翻身上來。聽她嗚嗚的不從,連哄帶騙的再進入,一整夜折騰下來身下人早如脫水的菜葉,什麼脾氣都沒有了。
言詩詩醒來時已經接近中午了,灼眼的陽光透過微薄的窗簾照進來,照到身上暖暖的。腰間一隻有力手臂緊緊捆紮住,動一動全身大車輾軋一樣的疼。
秦夜被她吵醒,慵懶地半眯著眸子:“怎麼醒了?聽話,再睡會兒。”長睫再度瞌上,手臂收了收,修指輕捏兩下她的腰身。
言詩詩看著他天神一般的俊美睡顏,恍如隔世,這個場景跟夢一樣,她竟然真的跟他有關係。
抬手勾畫他的眉眼,大大方方的觸上去,覺得那般理所應當。之前那些上流公子小姐們挑釁,拿他出來擋擋勢頭還總是惴惴不安,怕他哪一時跳出來嚴詞令色,告訴她好自為之。是不是以後她就可以當著眾人面堂堂正正的說,這就是我男人,你們再囂張也沒有嫁他的命?
肚子“咕嚕嚕”地叫個不停,言詩詩窩在他懷裡不敢動,緊緊皺著眉,覺得餓死在床上真不是件光彩的事,昨晚果然太消耗體力了。
秦夜悠悠的睜開眼,要笑不笑的看她良久,無奈的揉了揉額角:“起來吧,去洗澡。”
言詩詩頜首,一雙眼睜得老大:“你不是還沒睡夠?怎麼不睡了?”
秦夜嘴角噙著鉤子,低頭吻上她的眼,緩緩嘆:“你不是餓了,因為貪睡把老婆餓死了,這事傳出去多不排場。”
言詩詩被拉起來,嘟起腮看他:“誰說我是你老婆了,未婚妻好不好?”
秦夜抱起她一起下床往浴室走,漫條斯理:“別說,再怎麼折騰也不是佔你便宜,正經的享受權利。上一次跟你回靠山屯,媽見我表現好,把戶口本給我了,前幾天沒事,隨便就託朋友把手續辦了。”
言詩詩驚得說不出話,指著他,半晌:“秦夜,你好奸詐!”昨晚將話說得悽悽慘慘,就好像她言詩詩怎麼辜負了他,就那麼情不自禁的貼上去,反倒成了她死皮賴臉。原來他分明就是有心的,早拿準了她的軟肋。將她吃幹抹淨了,反倒氣宇高昂。
這一頓兩人吃得都不少,秦夜幾天來難得的胃口大開。言詩詩見他終於開始食人間煙火了,眉眼間笑開花。秦夜優雅的喝過湯,湊到她耳跡光天化日,一本正經:“能量都用你身上了,白天再不補回來,幾夜就會被你炸幹。”
言詩詩當即臉面通紅,一口湯嗆到嗓子處猛烈的咳個不停。
秦夜姿態清悠,至始都一副標準的世家公子範,玉樹臨風得莫說多恰到好處。故作好心的輕拍上她的背,微彎著嘴角一臉關切:“怎麼咳得這麼厲害,經過一些事也該長大了,還當自己是小女孩兒麼,怕別人跟你搶不成?”
言詩詩用眼神將他千刀萬剮,再多言一句就廢了他!
F城還是免不了動亂,楚信風覺得上流社會沒別的,天天就那點兒破事。髒水是自己往身上潑的,再不遺餘力的將自己洗白,外人看著光鮮亮麗的一類人,實則到底有幾分華彩只有自己最清楚。就像此刻內部早已土崩瓦解的楚家,親情簡直裂痕斑斑。
楚可心在他看來果真還是太嫩了,這些戲碼他自認也就用了五成的功力,心思稍微敏銳一些都不該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