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太太坐到沙發上拿起喜帖翻開。
言詩詩禮貌的回她:“好,到時一定去。祝賀你新婚大喜!”
秦老太太此刻表現得心直口快,很是好奇:“怎麼這麼突然就嫁了?”
莊桐一臉從容,有意看了秦夜一眼,說話也是大大方方:“發現想嫁的人不娶,也沒什麼好等的了,趁著現在還有人肯娶,就索性嫁了。畢竟嫁給誰都一樣,如今找個想要什麼都給得起的,倒也不算虧了自己。”
話意實在明顯,處處都跟秦夜扯上關係,仿似他負了她。
秦老太太悠悠含笑:“這話倒不假,嫁人就那麼回事,既然不虧待自己早嫁也是件好事。為了不屬於自己的執著,這事是挺沒有意義。”
莊桐很受教的點點頭:“奶奶的話我懂的。好了,還有幾個重要的朋友要親自送過去,就先走了。”
言詩詩送她到門口,轉身回來時又被她一嗓喚住。笑容太過美好,不禁看著有些假了。貼近言詩詩的耳畔,一字一句的咬:“言詩詩,有些東西不是你的,即便暫時得到了終有一天還是會失去,不用得意太早了。你那天不是說了麼,我會的你也會,而我卻不一定及得上你。看到了吧,我最不濟還能嫁個首屈一指的富豪,而你如果沒了秦夜這棵大樹罩著,就只能是個放豬女。”什麼都不是。
言詩詩怔了下,沒有撤離,反倒借勢湊得更近,語氣也是冷然:“莊桐,如果你有扳回一局的想法,我建議你潔身自愛,秦夜有潔癖,不喜歡被別人玷汙過的髒東西!呵,富豪又怎樣,五十幾歲也才奮鬥到這種程度,這一點秦夜是不敢恭維。放心好了,秦夜會是我的!你只能離她越來越遠。”雲淡風輕的退離她,笑吟吟:“莊小姐慢走。”
正午的陽光打下來,一重重在頭腦蜿蜒纏上,莊桐手指動了動,冷煞全身。眸中鋪天蓋地的陰霾晃過,瞬息似烏雲壓頂。
婚期這樣急,連訂婚都乾脆省了。媒體有人稱,莊桐到底是有多麼急不可耐啊,還是未婚先孕,到了不得不嫁的地步?這樣或那樣的揣測通通被莊桐看淡,常常一笑了之。只說緣分到了,有時攔也攔不住。
言詩詩倒覺得,這種決絕真是嚇人。那日莊桐送喜帖上門,她覺得這個女人像被魔鬼化身了,怎麼瞧著怎麼覺出恐怖。
秦夜將失神的人攬進懷裡,修指點上鼻尖:“你有什麼感慨想發?覺得嫁人不錯?不如我們也試試。”
車子開得不快,沿街景緻滑閃進眼簾,還是晃得言詩詩眼角生疼。不適的轉過身看向秦夜,西裝筆挺的人已經湊得這樣近,生花的臉上閃爍著誘惑的光,看得言詩詩一陣眼花繚亂。不適的將人推離一些:“好好開你的車,湊過來幹什麼?別拿我的命開玩笑。”等他身上的香氣稍稍飄走些,才穩神訕訕道:“我在想莊桐啊,她不會真被你刺激瘋了吧?這樣的女人會很嚇人的。”大有喪心病狂之感啊。
秦夜微微好笑,衝著她帥氣的挑了挑眉:“怎麼?你怕她?”
言詩詩誠肯的點點頭:“別說,是有點慎得慌。”
秦夜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咧開嘴角笑:“有我,你怕什麼?見過老虎嘴裡拔牙的麼?”
言詩詩白他:“我又不是牙!”
秦夜直視前方,悠悠打著方向盤卻說得一本正經:“是啊,你不是牙齒,你是心肝。”
言詩詩嗔怪:“秦夜,你也學會油嘴滑舌了是不是?”不過,這話聽起來受用,心裡就是美滋滋的。
秦夜一語揭穿她:“敢說你不愛聽?”
言詩詩理直氣壯:“本來就不愛聽,你當我什麼人啊。”
秦夜邪眸睨她:“當你女人啊,要不然當你什麼?”
這一次兩人以一種無比隨意的姿態出席,只秦夜是穿著西裝去的,也是平時慣有的打扮,沒什麼用心和刻意。至於言詩詩,在他的教唆下穿著牛仔褲襯衣。之前言詩詩覺得不禮貌,跟莊桐關係再不濟,大面上還得有個講究,總要過得去。
但秦夜就不這樣認為,一句話將她所有想法打回原型:“心裡就那麼多誠意,偽裝有什麼意思,怎麼自在怎麼是啊,沒必要為了不打緊的人浪費太多感情。隨便穿一穿吧,打個轉就回來,中午帶老太太出去吃。”
言詩詩也是聽信了他的話,就這樣跟著出來了。
下車時遇到楚信風,一身灰色西裝,穿得有模有樣。順手摘掉眼鏡,笑得似是而非:“怎麼?來砸場子?”
秦夜隨手將言詩詩帶進懷裡,攬上人就走,漫不經心的調調:“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