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觀。沒有人見到言詩詩,如果真是出現不測,一定是被鉗制出城了。
“嘩啦”一聲脆響,廳內俯首稱臣的人一時震盪得大氣不敢喘,只見茶几上的杯子碎了一地。肇事者站起身,煩躁的粑了把碎髮,發飆地看向幾人:“還站著幹什麼?再去找啊。”
幾人慌忙應聲,急速轉身下去。
廳內鐘錶上的指標一點點畫出弧度,秦夜立在灼眼的燈光下冥思苦想,俊眉深深擰成溝壑,冰冷的薄唇抿動得也越發緊。
他有一種預感,這次的事態絕對不小。她做過什麼,他心裡清楚,小打小鬧他一直都是縱容。男人是獵手,常為獵物狂喜不羈,誠然女人的世界也不可能一直平靜,在她相安無事的情況下,他允她巧妙的心思運籌帷幄,只要她喜歡!現在看來,是他預計不周了。
猛然想起什麼,大步踏往樓上臥室,一眼看到言詩詩床上的藍色電腦,快速開啟後,又被密碼阻隔。這個女人做事素來縝密,尤喜滴水不露,他知道她平日不只打遊戲狂網店這麼簡單,那些自若的狀態不過摭他耳目。幸好那密碼他一早就破解過,熟練輸入,郵件箱中的信箋一封封呈於眼前,他早知她不簡單,從她有本事打著王律師的名號將他殺人的罪名水洗乾淨,再到莊家險賠事件開始,他便看穿這是個萬千女人都遠遠不及的隱匿人物。這次亦沒讓他失望,應對莊桐的方案真是妙不可言,顯然整場遊戲的操盤手地位。
王家只一個晚上就已經鬧翻天,王子濤將私人醫生一同綁過來,連同莊桐一起,將這對腐朽不堪的人置於大廳輝煌的燈火下,像映照著兩人的靈魂無所遁形。
私家醫生早就嚇壞了,先前王子濤動用人手讓他將事全盤脫出,就知東窗事發了。
莊桐臉上青一片紫一塊,整個人蓬頭垢面,狼狽不堪。空洞的一雙眼盯著某一處,卻像沒了多少在意,時不時嘴角諷刺的輕彎,看向王子濤的眼神充滿鄙夷和挑釁。就像這才是她對這個男人的真實感受,他追求了她這麼多年,內心早已厭煩不已,臉面上之所以還能笑意迎合,無非考慮到他身價不斐,上流社會最看重一個面子。
這層紙被撕破,王子濤方感當頭一捧被人毫無預兆的敲打下來,頭破血流時心都被震碎了,一塊塊的散落後再無法拼接。憑心而論他對這個女人有著頗深的感情,早在第一次見面就覺她八面玲瓏,明麗生動。枕邊人空置了這麼多年,這一次篤定心思要好好維繫一個家庭,沒想到徹頭徹尾的演變成了笑話。
明天那些媒體一將當晚的事公佈於眾,對王家而言將是不可彌補的一次沉重打擊,前前後後他這是栽到了兩個丫頭的手裡。此刻方有些後悔,那個言詩詩的心思明顯不像莊桐這樣惡毒,如果當時他不說那樣將人貶低入泥的話,她也不會在王家搜刮什麼。顯然是他大不敬的話衝撞,引她不快後不禁警告,狗眼看人低的後果會十分嚴重!
莊桐再受不了這僵死的氛圍,知道怎麼敷衍下去都是徒勞。冷哼一嗓,看向王子濤:“你想怎麼樣?送我去坐牢,還是乾脆將我除掉?”
王子濤目光除錯過去,狠狠的看她:“你這是承認了?別以為我真不敢將你怎樣,就憑你們莊家現在的這點實力,你做出這樣的事,有迴旋的能力麼?”
莊桐不語,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該說的都說了,再執拗著否認也只有蒼白無力。
門外響起一陣吵鬧,下人剛將門板開啟,披星帶月的秦夜大步踱進,目光堅定,有某種激流暗湧如波瀾壯闊的星海,直直奔莊桐而去。
莊桐一下慌神,猛然從沙發上跳起來,念出聲:“秦夜……”
秦夜置其他人如虛茫,伸手掐上莊桐纖細的脖頸,明顯用了力道,當即將莊桐一張不堪的臉憋紅。惶恐的攥上他的手腕,掙扎。聽他冷聲問:“詩詩呢?你將她怎麼樣了?”
莊桐雙手一下鬆脫,生生望進他眼瞳,見他急迫得已經腥紅眼,心裡濃濃的痠疼之汽漲滿,嘴角一動,笑了:“怎麼?言詩詩出事了?真是如我所願啊。”
秦夜薄唇一抿,手掌又收緊幾分,莊桐被困制其中,發出一聲極痛苦的伸吟。秦夜咬著字句,帶了噬殺之氣:“說!信不信我就這樣掐死你?!”
莊桐眸內一點點潮溼如海,死死的盯著他直到絕望。她信,怎麼不信?!
旁人看得慌了神,太瞭解秦夜骨子裡的那股狠勁,真就這樣活生生的將她掐死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王子濤雖然心中有恨,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可細算起來又不是沒有不捨,畢竟之前的愛戀不是假的。盡